秦婉牽著韁繩順著溪水一直不停,距離趙括練劍的地方不下數百米之隔,眼睛不停查看周圍形勢,一塊大石上露出一道黑色的痕跡,陽光下十分醒目,秦婉手握長劍慢慢接近,韁繩鬆開,任由兩匹馬獨自啃食地上的青草,來到大石前,彎身下去,猛然一聲異響,秦婉警覺,長劍瞬間攻出,脖頸前方出現一道劍尖,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大石後麵走出。
“是你!”秦婉目光中透出一絲陰冷,對於眼前這個人必然十分熟悉,眼神之中更是多出幾分敵意。
“黑使者,這麼久不見還是這麼凶!”
“你來趙國做什麼!”
那人冷笑一聲,“當然是看看我們這位漂亮的婉兒,是不是跟在趙括身邊久了,連主上交待的任務都忘了!”說完伸出手臂摸向秦婉臉蛋。
“拿開,不然你會失去一隻手!”
“還是這麼潑辣,黑美人不愧是黑美人,趙括那個臭小子可是有福氣,天天美人相伴,恨不得一劍殺了他!”
“你敢!”秦婉麵露凶光。
那人冷哼一聲,“暫時當然不會,趙括在趙國地位舉足輕重,對主上的大計更是有用,這是主上新的指令!”黑衣人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塊漆黑的令牌。
秦婉神情一變,單膝跪地,那人冷哼一聲,掏出一塊絲帕,手心輕輕一揚,秦婉手腕一翻抓在手心,不過是一塊幹淨的手帕根本沒有任何字跡,慢慢站起身形,那人早已不知去向,秦婉臉上沒有任何驚奇,左右無人,來到溪水邊,布帕放在溪水之中,幹淨的布帕上麵慢慢顯出字跡。
秦婉一臉陰沉,布帕緊緊抓在手心,水跡順著胳膊一直流下全然不知,她究竟在想著什麼。
山洞內,篝火點起,趙括換好衣服來到近前,被水打濕的衣服晾在上麵,很快升起陣陣白氣,水袋丟過來,秦婉慢慢擰開蓋子,喝上一口很快擰好。
“秦姑娘,有心事?”
秦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公子多心了,隻是在想如何能夠幫助公子悟出一套可以勝敵的劍法!都怪秦婉所學太少。”
“你已經盡力,隻要在這裏陪我已經足夠!”
秦婉轉過頭,視線慢慢轉回火堆,趙括手裏拿著一陣木棍閉著眼睛,多半是在專研今天自創的幾式劍招,總是覺得缺了什麼,不可否認,水中練劍與地上完全不同,喧鬧的水聲,整個人完全融入其中,人、劍、水完全成為一體。
時間慢慢過去,深穀內,戰馬啃去的青草慢慢長出嫩芽,嫩芽同樣吃光,秦婉靠在石壁上,懷抱長劍,看著水中不停舞動的身影,視線收回不由得歎了口氣,是為自己的境遇還是趙括不得而知。
一道身影從瀑布之中躍出,幾個月過去臉上長滿胡須,隻見趙括人在水中,身形靈活,手中劍隨著水勢不停舞動,水花四濺,劍尖快速點動,隨著升起的朝陽格外好看,劍光猛然消失,一道身影從水潭之中躍起,長劍早已收回腰間。
最後一招稱之為無劍,劍在手中,人往往被劍所左右,所謂的劍招不過是依仗劍的鋒利隨著不停形式演變而成,真正的劍應該是在心裏而不是手上,半年的苦練,趙括身形變得更加結實,從肩膀一直到雙腿,流水一般的線條,崩起的肌肉之中彰顯出一股股澎湃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