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固離開,平原君眉頭深鎖,腦海裏始終浮現出竹牌從箱子裏躍出的那一幕,官員念出對陣雙方的名字,當時完全是驚愕,事後檢查過竹牌,上麵一道嶄新的印痕,可以看出必然是被人暗中換掉,這件事就在自己加上鐵塊之後,拳頭握緊,連晉,無論你如何狡猾,本君絕對不會容忍你做出有損趙國的事。
“公子,那一招是什麼名堂?”眾人回到家中頓時將趙括圍住詢問當時情形,外圍無法看清,隻是聽人說起當時比拚十分精彩,醉劍客威固劍法精妙,當然最後公子趙括技高一籌贏得比賽,眼中露出狂熱。
趙括笑道:“順水推舟!”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狗六,你小子就溜須拍馬的本事。”
“去,去,都是文化人,不和你一般計較!”狗六明顯有些不耐煩,多半被人說到痛處,現在可是和以前不一樣,自從跟了公子長了見識,不再是以前那個四處騙人的潑皮,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那你小子說說‘順水推舟’是啥意思?”
狗六兩手虛抓,身子隨之搖晃,眾人紛紛起哄,狗六更是得意,樣子極盡淫蕩之態,“公子,狗六這招‘順手推奶’是否有異曲同工之妙?”
趙括冷哼一聲,“不許胡鬧!”
狗六身子站直,“大大哥一句話,狗六上刀山下火海不含糊。”
“正好有個任務交給你去辦。”
“危不危險?”
“狗六熊了,剛才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
“去,去,去,敢情不是你們去辦事,一邊呆著去!”
趙括咳嗽一聲,“這件事也是容易!”說完在狗六耳邊輕語幾句,狗六連連點頭,眼珠直轉,不知動了什麼壞心思。
狗六臉上露出笑意,“大大哥,這件事就放心交給六子去辦,一定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記得小心!”
狗六答應一聲帶了幾個手下離開,不時囑咐幾句,雖然還是改不了流裏流氣的性子,隻是狗六、賴三等人的變化完全看在眼裏,隻要經過磨練完全可以成為用得的上人才,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狗六出身市井打探消息這種事最是容易。
狗六為人機靈,更是有演戲的天賦,所以當日被賴三委以重任,裝成被撞的傷者滿地打滾,有些事情用常規辦法很難做到,依靠這些市井長大的人卻是容易許多。
眾人離開,趙括脫下外衫,衣領處一道裂痕清晰可見,不可否認威固的劍術之中的意境要在自己之上,趙括水中悟劍感悟劍勢自創流水劍法,無形之中融入劍魂之途,不同的是威固所悟的是人生,其中帶著幾許悲哀、無奈,趙括不同,劍勢之中帶著一往無前的霸氣,最終找出威固劍勢上的破綻,勝利同樣來得驚險無比。
趙括神情凝重,秦婉猶豫一下來到近前,“公子,可是有心事?”
“算是!”
“能和婉兒說說?”
趙括笑道:“今日與威固一戰,發現劍術上存在很多的漏洞,招式之間銜接尚且無法做到滴水不漏,最為關鍵的是缺乏殺伐之意,每次出手總是給人留有餘地,這樣反而令自己陷入危境!”
“殺伐之劍!以無以匹敵的殺意練就而成,出手凜冽,無以匹敵!”
“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劍術?”
“秦婉不知,即便真的知道,同樣不想公子變成一個殺人如麻冷血之人。”
“趙括的劍隻會對外人!”
“人並沒有不同。”
一道身影慢慢探出頭來,一身衣服髒兮兮,大冷的天上麵破了幾個洞,瘦弱的身形不免令人覺得可憐,蓬頭垢麵,借著月光仔細看去,不是別人正是狗六,探出頭去,前麵便是平原君府邸,門口站著侍衛,狗六所在的位置處於拐角處,不僅能夠看到大門發生的一切,更是可以兼顧後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多半在夜裏發生,自然選擇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