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趙括一行人從邯鄲大牢走出,沐塵終於重見天日,蔚藍的天空、空氣中沒有任何發黴的味道,吸上一口整個人變得精神,一切是那樣的愜意,心裏清楚所有一切都是公子所給予,沐塵一生能遇公子死而無憾,手臂攬住伏在背上的黒胡,黒胡身上有傷多半是太過困倦伏在沐塵背上迷迷糊糊睡著,善記左右關瞧,臉上露出笑意。
“能否將沐塵兵器歸還?”習武者對自身兵器十分重視,癡愛程度遠遠超過金錢,甚至存在人在劍在,劍斷人亡之人,差人快速跑開,時間不長拎著一把闊劍走來,明顯有些吃力,沐塵順手接過,仔細打量,猶如久別重逢的友人。
一路無話,一行人趕回將軍府,徑直趕奔後院,這裏十分安靜,最主要可以避免引起都尉府內眾人擔憂。
後門打開,趙括點頭,沐塵大步進入,家人上前看到渾身是血的黒胡上前用手比劃幾下,正是那個無法開口說話的老家人,趙括隻得用並不熟悉的手語加以解釋以免引起誤會,老家人連連點頭,帶著沐塵來到一間屋子前用手一推,屋子收拾得幹淨利索,被褥整潔一塵不染,白色的床單頓時令人的內心多出一種聖潔。
老家人比劃一下彎身出去,來到門前,彎著的身子不由得慢慢側過身來,目光落在躺在那的黒胡身上,善記轉身目光連忙收回快速走出。
治傷這種事趙括最是拿手,多年的經驗這種皮外傷最是容易,沒有外人,迅速將黒胡身上破爛不堪的衣物去掉,時間一長難免粘在一起,拿了溫水將上麵的血汙擦拭幹淨,黒胡一臉感激,“如何敢煩勞將軍替黒胡療傷。”
“到了這裏就是兄弟,兄弟有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趙括仔細檢驗一番,皮肉外翻道道血痕,這頓打可是不輕,好在黒胡身體結實,差人隻是逼供手上力道把握適當,並沒有傷到經脈,都是一些皮外傷,拿出療傷的藥物灑在上麵,撕下幹淨的布條纏在上麵,每一道工序十分講究,沐塵、善記看在眼裏連連稱讚,不想公子還有這樣的本事。
傷勢處理完畢,趙括站起身形,“還要勞煩沐塵兄弟走一趟,把黒胡大哥的兄弟都接進將軍府,以免出事!”
沐塵一晃肩膀,“公子放心,這種小事包在沐塵身上。”
善記起身道:“邯鄲城善記比較熟。”
趙括點頭,“你二人一同前往,速去速回,記得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粗,更加不能太過張揚!”
沐塵答應一聲,“公子放心,沐塵保證把人帶到!”
按照趙括的指示兩人很快找到那個偏僻的院落,院落之內幾道身影坐在台階上,臉上盡是愁容,一人站起身形,“算了,依我看趙括始終信不過,還是想辦法混出邯鄲城回去送信讓大哥想辦法救出黒胡首領!”
“不行,邯鄲城此時必然戒備森嚴,如果這樣冒失出去必然被人抓住。”
“兵盟的人什麼時候開始怕死!”
“這不是怕死不怕死的問題,單憑武力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等著不成!你們怕,刁四可是不怕。”說完身形向外就走。
“站住,難道隻有你和首領兄弟情深不成?這裏所有人都在擔心黒胡首領安危,這樣出去不僅無法成事更加引起趙人警覺,到時候想要救人必然更難!”
刁四身形停住,“倒是想個法子!”說完一拍腦袋蹲在地上一臉沮喪。
一人歎口氣道:“現在隻能指望趙括。”
“無緣無故給我們那麼多好處,依我看這件事不靠譜,多半是趙括想要吞掉咱們的東西,所以故意穩住咱們,等咱們自亂陣腳之後盡數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