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裝扮成黑胡,原本以為天衣無縫,不想來到钜豐商號一眼被人認出,肥商人所說的話更是耐人尋味,為何要不惜一切代價幫助趙括,其中又隱含怎樣玄機,趙括此行將經曆怎樣艱險,那個神秘人是否真的如同你心中所想,請收藏好嗎?
趙括離開商號,一行人趕奔城門,守城兵士伸手攔住,上下打量滿臉大胡子趙括,並不認得,邯鄲城每日來往客商不斷,都尉大人有規定但凡是出城車輛都要盤查,“車上裝的什麼東西?”
善記湊上前去,“佟家米店出貨,老規矩。”說完順手將準備好的鐵錢塞進兵士手裏,兵士咳嗽一聲,臉上露出笑意,來到近前象征性拍了拍,回頭喊了一句,“放行!”
不遠處手持長矛擋住去路兵士向外一分,牽馬的車夫一拉手中韁繩,大車啟動,發出嘎吱嘎吱聲響,出城門一直向東,邯鄲城門越來越遠,想到方才城門處發生的一切趙括不由得連連搖頭,借職能之利收受好處任何時代都無法避免發生,關鍵在於如何健全法製,隻有真正做到法製而不是人製才能徹底避免這些不正之風,不然一切隻是空談,一個小小的守衛尚且如此,其他官員又當如何,如果朝堂中人都能做到克己奉公,這些奴才又怎敢私受好處與人大開方便之門。
一路無話,趙括扮成兵盟黒胡帶著車隊出邯鄲,一直走到太陽西下,前方恰好是一處高聳之地,上麵帶著一些石頭可以避風,趙括點頭,眾人停住,從車上拿出草料拉車的馬匹發出一聲響鼻,未免引起別人注意所用的隻是普通運載的馬匹而不是戰馬。
眾人拿出隨身帶的幹糧、水袋坐在地上歇息,趙括從懷裏掏出一張地圖,上麵畫著一些橫豎條紋,有些可以看得清楚,帶著長長波紋的顯示的應該是水流,三角形代表的是山脈,手指在上麵輕輕指點,從邯鄲到達齊國都城這條路應該是最近的一條,行軍圖小心收好,歇息一夜立刻上路,沿途領略趙國風情,各地的風俗不盡相同,越往東行越發變得荒涼,多半處於邊境百姓擔心戰亂,所以大多選擇城高牆厚之地謀生。
避過難行之路,猛然一陣流水聲傳入耳朵,趙括快步上前,站在高處向下觀望,隻見一條水流蜿蜒而下擋住去路,水麵寬百米,水勢凶猛,從高處看去猶如一條白色巨龍,對岸建有城塞,應該是為了應對齊國所建。
沐塵上前,“公子,有水攔路,若是沒有大船根本無法渡過!”
趙括點頭,行軍圖上見過上麵所畫,其上沒有標注河流明細,原本以為隻是一條細流,沒有大船根本無法通行。
秦婉上前,目光落在水麵之上,“曾聽人提起趙、齊之間有一水稱濟水,今日終得一見!”
古濟水的流向在《禹貢》中這樣記載:“導水東流為濟,入於河,溢為滎,東出於陶邱北,又東至於菏,又東北會於汶,又北東入於海。”濟水發源於河南省濟源市王屋山上的太乙池。源水以地下河向東潛流七十餘裏,到濟瀆和龍潭地麵湧出,形成珠(濟瀆)、龍(龍潭)兩條河流向東,不出濟源市境就交彙成一條河,叫水,至溫縣西北始名濟水。後第二次潛流地下,穿越黃河而不渾,在滎陽再次神奇浮出地麵,濟水流經原陽時,南濟三次伏行至山東定陶,與北濟會和形成巨野澤,濟水三隱三現,百折入海,神秘莫測。
趙括道:“上下看看能否找到通行之路?”
護衛答應一聲,兩道身影快速奔出,避過趙國要塞,以免引起不必要麻煩,時間慢慢過去,兩道身影返回,“回公子,水勢太急無法過河!”
“先行歇息,待商議之後再做決斷!”
鼓勵激發潛能,批評造成隔閡,命令隻是接受,商量才是王道,尤其是麵對未知情形,秦婉、沐塵來到近前,“似乎隻有繞路一途!”
沐塵點頭,“沿著此水一直向上可到達趙、燕邊境,如今隻能從燕境進入再行進入齊國。”
“秦姑娘如何看?”
“沐大哥說的沒錯,都怪秦婉沒有及時發現害公子多走不少彎路!”
趙括笑道:“此處有山有水景色清幽,趁機領略濟水風光,同樣不虛此行!”
“公子,沐塵四處查看一下。”說完使了一個眼神,善記連忙起身。
一陣風吹過,頭發隨之飄舞,趙括用手一指,“那裏就是齊國,婉兒心裏如何想?”
秦婉臉上露出笑意,用手輕輕摘下地上帶著白色絨毛的野花,嘴巴貼近輕輕一吹,道道白色飛起,慢慢飄落,“恰如這白絮一般,沒有牽掛,到了那裏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