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三人隨著樊於騎兵出城,守城兵士不敢攔阻,誰都清楚樊於的身份,這些邊軍最是難惹,弄不好可是要吃苦頭,加上背後還有相國撐腰,城門打開,一眾騎兵出城,城外兵營三輛大車準備妥當,秦婉眼中帶著血絲守在兵營前,昨晚必然一夜未睡,公子此行完全是為了自己,若是遇到危險秦婉如何心安。
一隊騎兵接近,臉上露出喜色,為首之人正是樊於,樊於身邊一人長長的胡須盡顯豪邁之氣,腰挎長劍一身燕國兵士打扮,必然是公子無疑,心中欣喜閃身退到一旁。
趙括飛身下馬,隨行兵士紛紛上前行禮,趙括擺手示意,大車準備妥當,“樊將軍,黒胡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青山常在柴不空,流水長流情意在,他日相見必然痛飲一番!”
樊於哈哈大笑,“好兄弟,樊於最敬重的就是這等好漢!”說完從懷裏掏出腰牌交給趙括,“相國有所交代,隻要帶著這塊腰牌到了燕齊邊境,自然有人帶你們入齊!”
“多謝!”
話不多說,秦婉從眾人身後走出,看到趙括平安歸來已經足夠,並不能奢求太多,到時候剩下的隻是失望,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三輛大車出發,樊於率眾相送,對於這個來自兵盟的家夥樊於心生好感,城門處一隊親兵趕至,進出盤查頓時變得嚴密,急於出城的百姓扯著脖子,一名頭領打扮的人噌的一下抽出一把長劍麵露凶狠,“誰再敢吵按謀反罪處置!”
城門處頓時變得死一般的靜,麵對鋒利的劍鋒沒有人願意去觸碰刀劍下的權勢,燕惠王打著哈氣,昨晚真是痛快,美酒佳人肆意玩樂,這才是男人應該享受的生活,不知今天非為那個家夥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刺激的玩意,燕惠王喜歡玩樂,尤其是帶有刺激的玩樂,那些常規的把戲早已熟悉甚至厭煩,身為太子身邊自然不缺少女人,風騷、情趣、曼妙、多情應有盡有,唯一缺少的就是刺激。
燕惠王信步走出,一直守在那裏的近侍連忙上前,“大王,這是非大人要奴才親自交給大王!”
白色的布卷上麵透出紅色!燕惠王看在眼裏臉上露出欣喜,莫非是什麼新鮮玩意不成,從近侍手中拿過連忙打開,紅色的字跡映襯在白色的布卷之上是那樣的刺目,燕惠王看罷氣得牙根隻咬,“真是豈有此理,立刻宣公孫操來見本王!”
公孫操冷哼一聲,“必然是那非為在大王麵前說了本相壞話,多半是將胡作的死歸咎於本相。”
樊於道:“相國,如今黒胡已經離開,探子回報,胡作已死,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有一切完全對我們有利!”
公孫操哈哈大笑,“一個隻知玩樂的黃口小兒罷了,回複近侍就說本相出行之時遇刺重傷無法進宮麵見大王!”
樊於答應一聲來到門前,一名負責傳達的近侍在那裏等候,樊於來到近前腰挎長劍聲如洪鍾,近侍嚇得連連後退,“樊將軍!你怎麼在這?”
樊於怒道:“相國大人遇刺,本將軍擔心途中被人所害,於是帶人送相國回都城,這難道有錯不成?”
樊於眼珠一瞪,近侍連連討好,“相國大人勞苦功高,為燕國盡心盡力,究竟是何方歹人意圖不軌,樊將軍為國為民。”近侍心中害怕頓時變得語無倫次。
樊於冷哼一聲,“相國大人尚在養傷,還請回複大王待傷勢有所好轉之後立刻麵見!”
“樊將軍所言極是!奴才這就回稟!”
近侍回稟燕王,燕王一臉憤怒,桌案上的茶杯酒壺盡數跌落摔得粉碎,“公孫操自恃有功之臣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裏,難道真的以為本王不敢動他不成!”
近侍連忙勸道:“大王,公孫操畢竟是先王舊臣,朝中大多勢力掌控在公孫操手裏,若是公然處置恐怕引起變故,不如索性忍耐,找到合適的時機之後再做處置!”
燕惠王隻知玩樂,胡作死,非為逃亡一時氣急,聽到近侍所言倒是有些道理,即便是要動公孫操總是要有個罪名才行,弄不好可真是要出亂子,站起身形,“不管了,去給本王找些樂子!”
三輛大車,一隊行人慢慢接近燕齊邊境,城鎮人煙漸漸變得稀少,眼前盡是一望無盡的荒原,零散的沙丘遍布其中,風吹起地上的落葉沙石沙沙作響,地上盡是戰馬經過留下的痕跡,一座高大的城池出現在眾人麵前,陣陣喊殺聲從裏麵傳出,應該是燕國駐守的邊軍。
“公子,這裏盡是荒原沒有阻擋,想要從這裏進入齊國必然無法做到!”
趙括點頭,“現在隻能相信公孫操,燕國人在這裏經營多年,或許可以找到方便的途徑!”
“秦姑娘既然是齊人,是否清楚?”
秦婉搖頭,“秦婉雖是齊人,從小跟著父親待在軍營,後來隨師父學藝,並不熟悉!”
“繼續前行!”
隊伍接近,燕國邊境之上兵士高聲呐喊,“邊關重地,靠近者格殺勿論!”
一隊弓箭手快速來到城牆之上,手中弓箭拉滿,將軍一聲令下完全可以亂箭齊發,趙括揮手示意,隊伍停住,抱拳施禮,“兵盟黒胡奉公孫相國之命麵見你家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