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未必是一件壞事。
善記一抖布帕,隻見背麵畫著一個小小的老鼠,十分精致,原本令人厭惡的家夥到了女人手裏反而變得乖巧令人喜愛,順手奪過仔細查看,都怪自己太過粗心,“老鼠,這是什麼意思。”
善記笑道:“鼠者無膽也。”
白英驚呼,“無膽鼠輩,莫非是在暗示白英太過膽小不成!”
善記點頭,“看來這次應該大膽出擊,白英兄弟,能否成功就看你的了!”
白英一晃拳頭,“讓你見識一下白英純爺們的一麵!”
“你想做什麼?”
白英身形一晃到了侍女身前,雙臂一伸攔住去路,侍女麵帶慍色怒視白英。
“如果你願意,我娶你!”白英身形接近,侍女隻得後退,後麵就是船板,無奈隻得停下。
“你!”
兩道身影越來越近,白英炙熱的眼神,這樣近的距離完全可以感受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一臉大胡子的趙括進入水雲軒,眾人散去,門外唯獨剩下兩個人,一個黑臉大漢,一個麵色白皙的俊美少年,任憑風雪吹打始終巍然不動,這樣的男人必然懂得擔當,水雲軒侍女看在眼裏一顆心頓時掀起一道道漣漪。
“我願意!”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白英直接將女子雙手抓住,因為緊張變得冰冷,頭低下,身子慢慢向前依偎在白英胸口,白英抬頭,一股豪邁之氣油然而生,白英日後不僅為公子效命,同樣有了更多的期盼。
三天行程,白英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尋著機會與侍女相聚,說著情話,臉上始終帶著幸福的笑意,沐塵輕拍白英肩膀,“兄弟,沒事吧?”
白英搖頭,“能有啥事!”
“沒事就好,總覺得怪怪的!”
善記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多磨甘自來!”
隨著一陣笑聲,上方的簾子掀起,走出一人頭上帶著紗巾,所有人目光頓時凝聚在那人身上,猶如一種天生的魔力,女子躬身施禮,“諸位,已經到達臨淄,沿途多蒙照顧,雲奴感激不盡!”
趙括站起身形,“軒主盛情日後再報!”
大船停穩,眾人沿著船板走下,連續幾日水上漂泊,如今終於腳踏實地,頓時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岸邊之上一隊隊士兵嚴陣以待,都城之地不敢有絲毫懈怠。
沐塵來到近前,“大哥,咱們身上帶著家夥,想要通過這裏必然要費一些周折!”
趙括點頭,“形勢不明不能有任何衝突,看來還要勞煩軒主才行!”
趙括回頭,三輛大車已經從船上卸下,唯獨不見白英身影,“可有見到白英?”
船艙內,白英從身上卸下玉佩塞進侍女手裏,“白英身無常物,隻有祖上傳下來的這塊玉佩,如今送給月兒,若是想白大哥便拿出來看一眼。”
女子眼中含淚,三天下來如膠似漆,愛情的甜蜜縈繞心頭,不想就要分離,玉佩握在手心,上麵依然帶著溫度,頭低下,“白大哥,月兒相信,一定可以等到再見的日子,到時候再也不會分離!”
白英用力點頭,“白大哥答應你,隻要辦完了事,必然去雲水軒親自將月兒接來。”
女子抬頭,“什麼事這樣重要?”
“公子交待過不能說!”
女子冷哼一聲別過頭去,“還說把心都給了月兒,現在還不是藏著掖著!”
白英一臉無奈,“這件事真不能說,隻要是和白大哥有關的絕對不會瞞你。”
女子看著白英一臉慌張的樣子樂出聲來,“好了,不過就是試試你,那是你們男人的事,做女人的不應該過問太多,月兒清楚。”
“月兒,你真好。”
白英身子貼近,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灼熱的氣息相互交織,那一刻仿佛即便是外麵的寒意同樣可以盡數融化。
腳步聲響起,兩道身影連忙分開,雲奴咳嗽一聲,“月兒,該出發了!”
“是,軒主!”月兒答應一聲,目光之中盡是不舍,無奈隻得轉身離開,白英快行幾步,這樣的情形真是令人肝腸寸斷,一直猜測著愛情的滋味,不想確是這樣,有幸福同樣帶著酸澀。
白英一直向上,月兒進入雲水軒陣容,大哥趙括等人早已準備妥當,深吸一口氣,白英,不要忘記這次的目的,更加不要辜負公子的栽培之恩,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順著木板快步跑下。
善記麵帶笑意,成人之美終成事,白英歸隊,趙括快步來到近前,一輛馬車等候在岸邊,馬車華麗,必然是秦玉特意準備,馬車前麵站著一人,一雙三角眼始終不離趙括這些人,眼見趙括快步來到近前目光連忙收回。
“軒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奴愣了一下,“當然可以!”說完衝著那人說道:“秦管家,還請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