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出現在賭坊門前,正是秦玉身前黑白雙煞,邁步行來臉上露出笑意,布簾上寫著大大的‘賭’字,賭猶如一個魔咒一般吸引無數賭徒趨之若鶩,即便所有人清楚,隻要進去必然血本無歸,即便如此依然流連其中,這便是一個賭徒的心裏,享受的不是結果而是其中所帶來的刺激。
兩人邁步走入,喧鬧聲不絕於耳,一人看在於眼裏快步上前,“二位爺玩點什麼,咱們這什麼都有!”
“骰子!”
“二位這邊輕!”
三顆骰子完全不同的組合,代表的恰恰是人生對未來的憧憬,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響一道道身影揮舞手臂發泄內心喧囂。
兩人都是十足賭徒,隨著聲音快步來到近前,錢袋拿出,眼睛閉上,試圖從中聽出一些門道,賭場瞬間變得安靜,隨著骰骨落下喧鬧聲再次響起。
“大,大,大!”
“小,小,小!”
骰骨打開,那人念道:“四五六,十五點大!”
“老子贏了。”一人身形魁梧雙手一攏將麵前鐵錢盡數拉到身前,臉上盡是笑意,黑煞上前,手臂向外一撥,那人身形頓時閃到一旁,眼珠一瞪剛要開罵,目光落在黑煞臉上嘴巴直接閉上,這人惹不起,隻得乖乖躲在一旁。
賭,三成運氣,三成技術加上四成操作,那人贏了不少,位置必然俱佳,索性直接占據,鐵錢丟出,“全壓!”
骰骨落下,失落者永遠占據多數,心中盤算一下再次壓上,僥幸能夠贏下一局頓時變得自信滿滿,賭資同樣加大,最後還是落入賭坊之手,這裏根本沒有贏家,有的隻是一群執著其中無法自拔的賭徒。
幽暗的巷子空無一人,一陣冷風吹過,地上的雜物被風卷動發出嘩嘩響聲,兩道身影臨近,一高一矮,一黑一白,月光下兩道身影,一番廝殺口袋內空空如也,無奈隻得離開,天近三更,夜色陰沉,街上早已沒了行人。
黑煞道:“真他娘晦氣!”
一旁白煞笑道:“算了,這種東西不就是圖個樂子,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跟著將軍難道還怕手頭吃緊不成!”
黑煞臉色緩和許多,“被你提起倒是覺得好奇,這次將軍帶著錢楓前往稷下學宮不知為了何事?”
白煞搖頭,“將軍平日出門必然你我兄弟通行,這次倒是令人意外。”
黑煞冷哼一聲,“依我看必然是錢楓暗中搗鬼。”
“為何這樣說?”
“還記得錢楓交給咱們的差事,名義上是將軍交代,可惜到了那裏之後不過是芝麻點的小事,害得咱們誤了行程無法跟隨將軍前往。”
“你是說那件事不是將軍的意思而是錢楓?”
“錢楓極得將軍器重,唯一能夠影響錢楓地位的隻有你我兄弟二人,暗中搞一些小把戲也是平常。”
“錢楓有什麼本事,憑什麼得到將軍器重,身為管家撈到的好處必然要在你我兄弟二人之上,想想咱們做的都是玩命的事,總是心裏覺得不值。”
“將軍對你我不薄,何必計較那麼多,若是將整個將軍府交給你我打理,必然亂成一團,不要小看了,裏麵的門道著實不少。”
“大哥你變了!”
“哦,變了,這倒是想聽聽。”
黑煞冷哼一聲,“想當年你我兄弟二人做山賊時何等威風,想殺就殺,想怎樣就怎樣,現在確是要聽命於人。”
白煞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寄人籬下,當年如果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如今還在山上逍遙快活,喝酒吃肉玩女人。”
前麵是一條漆黑巷子,這條巷子兩人經常路過最是熟悉不過,黑煞猛然眼睛放光用手一指,白煞順著手指方向看去,臉上露出笑意,巷子裏出現一道身影,幽暗月光下看得清楚,前凸後翹必然是一妙齡女子,昏暗的光線下一身短衫更顯美態,不時回頭,巷子昏暗多半有所擔心,黑煞眼尖,白煞會意,方才剛剛提到女人,不想在這裏遇到一個這樣的尤物,必然是老天送來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