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大路上走來一行人,彼此談笑風生好不熱鬧,一路行來原本苦無對策除掉秦玉為秦婉報父仇,唯一能夠利用的便是田單與秦玉之間的矛盾,隻是田單太過難纏,當日翠月樓內險些言語之中流露出質疑,好在眾人有所防範,趙括神情平靜方才騙過,不想峰回路轉,多半是秦玉作惡太多,老天同樣不願放過,奔行而來的馬車遇到的恰恰是趙括一行人,悲劇似乎早已無法避免。
大路上三輛大車,十九名精英護衛,臨淄城內一名護衛慘死翠月樓女子手中,翠月樓早已被田單掌控,趙括等人一舉一動完全在田單監視之中,至於集市上的那點小動作同樣看在眼裏,被除掉的侍衛無非是為了逼迫趙括一行人動手,一旦動手便會露出破綻,屍體出現在黑白雙煞被殺的巷子裏,目的恰如趙括所猜那樣將水弄渾,最後無跡可尋。
相國府內,錢楓詳細將經過言明,田單手掠胡須一臉陰沉,“這樣說不是你親手殺死秦玉,而是有人暗中動手。”
錢楓點頭,“屬下不敢有絲毫隱瞞,秦玉本事不弱,奪走馬車逃走,屬下擔心秦玉逃回臨淄城對大人不利,於是發出藍芒,不想回來途中發現那輛馬車,還有秦玉屍體。”
田單冷笑,“這是命,任何人無法改變的命數,即便那些人不動手,秦玉同樣要死!”田單說完哈哈大笑,一旁的錢楓不由得一陣膽寒,以前認識的那個仁慈、睿智的田單隨著手中權勢的不斷集中完全變成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田單站起身形,“秦玉的死訊傳出必然引起轟動,本相立刻麵見大王,現在可以去見你的家人,日後留在相府任事!”
錢楓一臉感激,躬身跪拜,“多謝相爺!”
齊襄王氣急敗壞,“豈有此理,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在齊國境內殺死本王心腹愛將!”壽宴之上秦玉廢了不少心思,加上寵幸的女人不停哭鬧著實令齊襄王懊惱。
負責臨淄防務官員頓時身子一顫,“大王,這件事必然是賊人有所預謀,今天清晨時有人在巷子裏發現三具屍體,其中兩具正是秦將軍手下兩名護衛。”
站在一旁的田單故作驚訝,“居然有這種事發生,凶手可有抓到?”
官員搖頭,“毫無頭緒。”
齊襄王道:“另外一個人是什麼人?”
官員道:“已經查過,並非臨淄人士,聽人提起乃是入城的商隊,為首之人滿臉胡須,一副凶神惡煞樣子,帶了不少人手,隨行還帶了三輛大車!”
“通通抓起來。”
官員麵露難色,“天一亮就已經離開臨淄不知所蹤,接著才是將軍被人殺死在野外。”
田單哦了一聲,“莫非就是這些人所為不成,很有可能是燕國的奸細。”
齊襄王拳頭握緊,秦玉是自己手中唯一可以與田單抗衡的籌碼,加上王妃的緣故,這件事絕對不能這樣輕易罷休,“不管是什麼人,殺死本王愛將,又豈能活著離開齊國,通知邊兵密切注意這些人動向。”
田單上前,“大王,邊關事大,切不可為此大費周折!”
齊襄王點頭,“相國所言有理,隻是不知如何行事?”
田單道:“大王難道忘了一個人?”
齊襄王眉頭一皺,能夠動用的隻有邊兵,其他的都是田單的人,“相國不如直說此人是誰!”
“囂魏牟!”
齊襄王臉上露出喜色,“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立刻命人通知囂魏牟一旦遇到商隊或者帶有大車的人大開殺戒,一個也不能放過。”
傳令官答應一聲快步跑開,齊襄王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如今齊國可是全要仰仗相國大人才行!”
田單施禮道:“田單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而已,齊國永遠是大王的齊國,天下同樣是大王的天下,田單甘願做牛做馬身先士卒為大王開疆擴土,為齊國霸業貢獻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