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衝上,最後一陣竹箭投出,囂魏牟揮動大斧擋開投來竹棍,一馬當前,沐塵一聲怒吼,身形高高躍起,雙手持劍砸向囂魏牟,擒賊先擒王,隻要除掉這個人馬賊必然大亂,一道身影高高躍起,囂魏牟手中大斧向上一擋,不由得臉色一變,闊劍撞上大斧力道遠遠超出囂魏牟想象。
沐塵蓄勢一擊,借著高處之利,雙手持劍攻向囂魏牟,囂魏牟單臂倉促迎戰不免吃虧,闊劍力道逼開大斧直接砍向囂魏牟胸口,囂魏牟神情一變,人在馬上身形躍起,還是慢了一分,肩頭處被闊劍掃中,雖有厚甲在身依然無法阻擋闊劍之利,肩頭上頓時血流如注,囂魏牟人在空中一聲怪叫,手中大斧淩空劈向沐塵,沐塵身形落地,身後勁風襲來,隻得轉身相迎,囂魏牟吃痛發出全力一擊,沐塵身形一晃,整個人蹬蹬蹬退後十幾步摔倒在地。
白英看在眼裏飛身上前,“沐大哥!”
白英用手一扶,沐塵站起身形,臉色變得難看,嘴角帶有血跡,方才那一斧力道太大,虎口完全裂開,手臂不由自主發出一陣顫抖,若不是體力過人,那一下根本無法承受。
囂魏牟肩膀被人劃傷,氣得一陣怪叫,身形落回馬上,一晃鬼斧,“殺!”
“不想死在馬賊手裏的跟著衝!”
馬賊接近山頂,無險可守,這樣下去必死無疑,趙括一聲怒吼手中長劍連番攻出,流水劍法連綿不絕攻向囂魏牟,囂魏牟身上有傷,不想趙括劍法如此之快,盡數刺向咽喉要害,無奈隻得閃避,趙括力敵囂魏牟,其他護衛紛紛從戰壕躍出,喊殺聲陣陣,一道身影加入戰圈,秦婉一劍直刺向囂魏牟,囂魏牟手中大斧向外一磕,秦婉劍法不弱,招式簡單卻是極為受用,一斧磕來,手腕一轉削向囂魏牟手腕處,囂魏牟隻得收招,大斧收回順勢攻出,速度極快。
秦婉遇險,趙括抖劍攻向囂魏牟腰間,山丘之上護衛與馬賊展開廝殺,這種近身搏殺最是驚險,一不留神便會殞命,趙括一劍攻來囂魏牟不敢大意,手中大斧左右一晃擋住兩人攻勢,以一敵二依然占盡上風,秦婉畢竟氣力不足,身形一晃摔倒在地,囂魏牟抓住機會,身形躍起直奔秦婉砍去,趙括身形躍起,囂魏牟臉上露出喜色,交手之時已經看出兩人之間情分不淺,這人一身男人裝扮,隻是絲毫無法掩飾胸前的豐滿必然是女人無疑,何不來一招聲東擊西,打定主意攻向倒地秦婉,眼見身後趙括來救臉上露出喜色,右手一轉斧頭向後攻出,趙括急於救人不妨對方使詐。
一斧攻來,想要回劍已然不及,長劍之上猛然加力,隻望能重傷囂魏牟,一道身影猛然撲出,整個人迎向趙括,等同把身體完全暴露在對方鬼斧之下,囂魏牟招式攻到一半隻得收回,若是力拚那一劍後果如何沒有人可以預料。
一個擁有權力懂得享受的人必然最是珍惜性命,隨著生命停止,所擁有的一切瞬間消失,生活困苦的人死亡或許是一種最好的解脫,生命隻有一次,無論如何請珍惜。
囂魏牟收斧,如果全力攻出,對方一劍同樣可以擊中自己要害,雖然有厚甲在身,隻是上麵閃動的寒芒令人忌憚,囂魏牟不願冒險,勝利始終握在自己手裏,根本不需要和對方拚命,斧刃收回,即便如此依然擊中撲來的秦婉,秦婉眼見趙括遇險顧不得多想,整個人直接從地上躍起,以身軀迎向趙括,即便是死同樣不能有任何人傷害公子。
秦婉真的能夠做到,沒有人可以傷害公子,荒廟中的一夜,幽穀中的歲月,平日的點點滴滴,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發生什麼,隻是那種奇妙的情感遠遠要比一切來得更加珍惜,趙括的信任令秦婉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身形躍起迎向斧光的那一刻從未有過的輕鬆,那些背負的責任,內心的愧疚瞬間消散,秦婉還是秦婉,還是那個甘願陪在公子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