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魏牟兩眼放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自己麵前,田單乃是大王最大的心病,錢楓便是借著扳倒田單機會扶搖直上,若是自己可以抓住或者擊殺此人,齊國上將軍之位非囂魏牟莫屬,到時掌控大軍一舉滅掉趙國,接著興兵滅韓、魏與秦爭鋒何等威風。
“囂魏牟願帶部從截殺田單!”
錢楓道:“囂將軍出手必然事情可成,錢楓替大王替齊國謝將軍大義!”
囂魏牟一晃肩膀,“大人在此等候,必然帶著田單首級來見!”囂魏牟說罷轉身離開,順手從兵器架上拎起鬼斧,邁開大步很快消失不見。
錢楓麵色陰冷,一個隻知道使用蠻力的粗人如何能與錢楓鬥,也好,借著囂魏牟之手除去所有絆腳石,到時齊國錢楓一人說了算。
齊國行館之中,沐塵從床底下拉出幾名探子,胡亂塞了一點幹糧進去,以免餓死,畢竟沒有什麼仇怨,房門打開衝著趙括點頭示意。
房間內的氣氛有些沉悶,田單始終一言不發,隱約可以聽見街上兵士來回跑動,如果不是礙於行館身份必然進入搜查一番,趙括笑道:“相國大人莫非還是信不過趙括?”
田單麵帶笑意,“賢侄為何如此說?”
趙括道:“大人的處境已經十分明顯,臨淄城內此時必然遍布眼線搜查大人行蹤,這裏隻是暫時安全,難免錢楓找到這裏,到時會怎樣趙括同樣不敢保證!”
田單道:“錢楓必然不會手下留情,即便是幾位難免受到牽連!”
“大人既然清楚,為何始終不肯以心相待?”
“以心相待!”
趙括點頭,“大人執掌臨淄多年,必然清楚如何離開,除非大人根本不想這樣做。”
田單麵色陰沉,“並非田單不想,出去的通道就在相國府內!錢楓早已在那裏布置人手,若是回去難免再次被人圍困,為了田單一人已經死了太多人,田單心中不忍。”
趙括笑道:“相國府,大人不要忘了最危險的地方同樣是最安全的地方,錢楓必然想不到大人暗中潛回!”
田單搖頭,“錢楓必然可以想到田單有辦法離開臨淄,從臨淄離開趕往封地,這一段才是最難!”
“大人為何執意趕往封地,若是可以跟著趙括趕到齊國邊境進入趙國便可以安全!”
田單站起身形,“那裏有田單數千族人,都是田單的家人,如今已經沒有了國,總不能沒有家!”田單說完長歎一聲,昔日多少雄心壯誌,隨著被人誣陷囚禁那一刻徹底破碎,田單做得越多齊王必然越是擔心。
“所以大人才會寫下書信通知族人有所準備!”
田單點頭,“不錯,封地如今已經不安全,田單在書信中已經交代清楚,族人接到書信之後會帶著糧草趕往齊國邊境。”
“糧草!”
“田單無處可去,隻想送將軍一份薄禮,糧食雖然有限,總能解決燃眉之急,隻是能否如願到達邊境尚且難以論斷!”
“相國大人這份禮可是令趙括看到希望!”
田單道:“賢侄說的沒錯,原本田單尚且還帶有一絲期待,期待大王能夠感念田單昔日之功,看到錢楓帶人圍攻相國府那一刻已經徹底失望,動殺機的不是錢楓而是齊王!”
沐塵站在一旁,“也就是說可以再次進入相國府就可以離開臨淄城?”
趙括笑道:“一切還要看相國大人才行!”
田單道:“相國府內有一處密道,入口就在田單住處!”
“既然如此,大人為何遲遲不肯離開?”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如今完全破滅,罷了!”
錢楓麵色陰沉站在行宮門前,天過正午,齊王方才起身,由人侍候著梳洗完畢,一名侍者進入,來到近前低聲道:“大王,錢大人一直在外麵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