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一番話終於令趙王丹痛下決心以年輕善戰趙括取代戰功彪悍善守廉頗,恰如呂不韋說動安國夫人立子楚為太子一樣,所靠的正是雷打不動的裙帶關係,枕邊人的溫柔攻勢往往令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當然趙王丹這樣做還有另外一番緣由,邯鄲城糧食告急,趙括無功而返,所帶回來糧食有限,負責糧運官員急得一夜白頭,每天運往長平戰場糧食耗費極大,抽調人力十餘萬,致使大量土地荒蕪,即便能夠挺過今年,明年的糧荒必然更為嚴重。
趙王丹為之擔憂,連下三道催戰令,不想廉頗不為所動,依然固守,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廉頗手握重兵趙王丹也是無奈,想到父王臨終之言唯有相信廉頗,不想一個人的出現一切發生改變,正是能言善辯足智多謀的秦相範睢,範睢所用的辦法最是老套,以好處利益拉攏趙穆,趙穆的話在趙王耳邊最是管用,曉以利害許以好處,這種方式最是簡單同樣最為有效,即便趙王丹同樣想不到躺在身後的趙穆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
趙穆睜開眼睛,趙王丹蜷縮身體依偎在胸前,臉上露出厭惡之色,不可否認趙穆好色,因為童年時的遭遇對於男子同樣有特殊喜好,隻是眼前這個人不同,仇人之子,那些情欲完全轉換為憤怒,還有一個人,趙雅,本侯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範睢抓住的恰恰就是這一點,分布在趙國暗探早已查出趙穆底細,趙穆接近趙王丹無非是為了得到足夠好處然後達到自己目的,路上的絆腳石便是趙括,隻有除掉趙括,趙國才有可能真正屬於趙穆,趙穆拳頭握緊,心中暗暗盤算,不錯,隻有弄死趙括才能占有趙雅,用盡各種手段去折磨這個惠文王疼愛的女兒,然後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自恃清高最為卑賤的趙太後同樣不能放過。
衣服穿好,趙王丹臉上帶著笑意,必然無法猜到那個昨夜溫純的男人此時臉上完全被憤怒取代,恨不得雙手下去死死掐住,直到翻著白眼吐出舌頭,然後用力一扭徹底死去,趙穆閉上眼睛,這樣的念頭慢慢散去,他要的是整個趙國,這個廢物留著還有用途。
趙雅一臉幸福坐在趙括腿上,麵前放著粗茶淡飯,吃在嘴裏忍不住吧嗒幾下是那樣香甜,相比宮內的玉食還要美味許多,趙括趁機彎身親上幾口,唇齒留香,這些日子終日與三女同樂,宛若人間仙境一般。
都尉府門前,趙穆麵色陰沉站在門外,“大人,巨鹿侯已經到了門外,說有要事!”
“讓他進來。”
趙雅身形剛要坐起,趙括雙手向前,趙雅一聲驚呼,雙峰直接被趙括抓在手心,頓時身體一陣酥軟,所有力氣盡數消失,身子直接倒在懷裏,“哪裏去?”
趙雅柔聲道:“夫君要與人談事情,雅兒畢竟是女子自然要回避才行!”
趙括笑道:“夫君不準!”
趙穆邁步走入,恰好看到趙雅倒在趙括懷裏,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放在腰間,情意綿綿,心頭頓時升起恨意,絕對不能讓趙雅過得舒服,趙括,一定要弄死趙括才行,讓這個女人嚐一嚐做寡婦的滋味,然後受盡折磨刁難,死未免太過容易,趙穆咳嗽一聲,壓住心底憤怒聲音冰冷,“都尉大人真是好興致!”
趙括笑道:“相比侯爺而言還要差上許多。”
借著說話機會,趙雅連忙掙脫,一路小跑躲在暗處不時回頭看上幾眼,對於趙括早已難分難舍,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隻可惜男人隻有一個,女人卻有三個,三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知為何總是覺得趙穆不懷好意,尤其是那道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對於男人那種想要占有的眼神趙雅早已習慣,嬌美動人的身體帶來的必然是各種帶有情色的眼神,趙穆的眼神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