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胡騎兵最難纏之處同樣在此,進退自如,部屬盡是騎兵,戰馬耐力遠在中原戰馬之上,隻要帶足水還有幹肉,完全可以幾天幾夜不停追擊,待對手形成反擊之勢迅速離開,東胡騎兵打法更是多變,不僅是燕國深受其害,即便強大如秦同樣無法徹底解決邊地蠻族襲擾,隻得沿途修建關塞城牆用來抵禦。
趙括大帳眾將齊聚,沐塵賭氣坐在那一言不發,正路佯攻失利,兩側東胡騎兵衝出,城門大開,騎兵紛紛湧出,沐塵哈哈大笑,“今天真是走運,讓你們知道知道沐塵爺爺厲害!”
沐塵催馬上前,身後親衛緊隨其後,湧出騎兵越來越多前方陣營隻得向後退去,“將軍,退吧!”
“不行!”
沐塵一聲怒吼,闊刃劍擊殺一人,親兵統領無奈隻得死死護住左側,沐塵殺得興起,好久沒有這麼過癮,最主要是東胡騎兵戰力不弱,一個個不要命往上衝,越是這樣越是激發沐塵殺意。
沐塵率眾一番廝殺直到東胡大軍退走方才衝出,身邊親衛死傷接近八成,最後隻剩下不足百人。
“外圍防禦布置如何?”
“各營帳多派人馬,前方營帳俱是空營,後麵布置弓弩手,一旦東胡騎兵夜襲,必然給他好看。”
趙括點頭,事先做好防範,一戰下來對東胡騎兵印象深刻,即便是黑魔精銳對陣優勢同樣有限,兩側陣營更是吃了大虧,不由得想起一個人,李牧,裏麵常年與胡人作戰,也就是位於趙國北部匈奴部落,匈奴人打法幾乎與東胡相同,若有李牧在必然可以找到最為合適方法。
“各陣營傷亡如何?”
“騎兵營死傷四千,步兵營死傷二萬,攻防營死傷六千,弓弩營死傷三千!”一個個數字報出,在場每個人包括趙括在內俱是沉默不語,自起兵之日起,如此慘痛傷亡還是第一次。
“把頭都抬起來。”
眾人目光投來,“一點小小失利而已,將來還要麵對更強大的敵人,死傷會更多,到時怎麼辦?歎氣、埋怨?”
眾人愣住,向前戰事太過順利,趙國戰無不勝早已深深刻入到每個人心裏,今日麵對東胡騎兵失利整個人變得失落,那種感覺,恰如一個習慣站在高處的人突然從上麵落下。
“大王說的沒錯,戰場之上沒有常勝之兵,更無久勝之將,驍勇善戰如白起又如何,最終還不是戰死邯鄲!今日失利換來的隻應該是死戰之心!”張良說完同樣站起身形,身為軍師肩負重則,雖無軍職地位僅此於趙括。
“今日之羞辱,他日必然百倍,千倍奉還!”
眾將握緊拳頭,方才沮喪心情一掃而空,趙括點頭,“好,這才是本王想看到的,沐塵、白英。”
兩人快步走出,“末將在。”
“命你二人率領精銳騎兵隱藏陣營東西兩側,一旦東胡騎兵夜襲大營,起火之後立刻殺出。”
“是!”
“鐵牛、二娃。”
兩人上前,趙括點頭,“弓弩營中陣埋伏,待胡人接近之後給予致命一擊。”
“大王放心,神射營兄弟的仇一定要用血來償還。”
“雷猛、張和!”
雷猛已死,這些年已經習慣,眾人愣住,張和邁步上前,“張和願死戰!”
趙括點頭,“率所部正麵迎敵,此戰隻可敗不準勝。”
“這!”張和抬頭,兩道目光相對,頓時清楚大王其中用意,“張和必然不負大王所托。”
趙括布置完畢,眾人快速走出,營帳瞬間一空,趙括身形慢慢坐下,長劍放在一旁,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冰冷劍柄透出寒意,上麵帶有劍穗,劍是凶器,不管如何裝飾始終無法逃避這樣事實。
麵對東胡與燕國聯軍,趙括絲毫沒有任何畏懼之意,即便能夠滅掉燕國,同樣要麵對東胡騎兵,索性在這裏與之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