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回 北風寒,戰胡燕(六)(1 / 2)

月黑風高,一個完美計劃同樣快速生成,哲別族陣營被困,燕王與東胡王陣營之間因為輕薄一事產生裂痕,權衡其中利害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坐等結局,即便東胡王帳下精銳王衛同樣掌控。

“爾東娜公主如何處置?”

“殺了!”

“未免可惜!”

副將冷哼一聲,“難道動了憐香惜玉之心不成,成大事者唯有不擇手段,立刻動手。”

“是!”

那人轉身,身後三十餘騎快速跟上,這些都是副將親信,絕對親信,能夠成為親信必然有其道理,平日自然少不了好處,一旦有事同樣要發揮作用。

喊殺聲不斷,爾東娜帶著十餘親衛焦急等待,甚至有些後悔,應該自己帶著王符趕奔大營,想想應該沒事,能夠成為王衛將領必然是父王心腹,事情緊急顧不得那麼多。

“你們幾個走那邊,你們幾個去那邊!”

方才那人快速分配人手,兩隊人馬離開,身後隻剩不足十人,看上一眼,應該可以應付得來,不管發生什麼事,爾東娜絕對不能出事。

此人雖為副將親信,同樣得到信任,隻是有一點不同,曾經得到東胡王恩惠,受人之恩當終生相報,或許在東胡王眼裏隻是一件小事而已,隻是對於那些一直遭受欺淩部落而言必然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其中最為重要一點還是因為爾東娜,心中的女神,不可否認,多少東胡男子心中思念的名字,同樣清楚自身地位,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即便是夢,總是美好,那種暗暗的喜歡有時候比真正得到更為強烈,即便沒有任何關係,即便他日無法得到什麼同樣無怨無悔。

燕王大帳

東胡陣營喊殺聲四起,將領齊聚,再看東胡王麵色潮紅不停翻滾,襠部高高翹起,都是男人最是清楚。

“大王怎麼會變成這樣?”

親衛道:“自從與三位部族首領喝過酒之後就覺得怪異,先前更是闖入東胡大帳,險些被人刺傷!”

“有這種事!”

“那三個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怎麼辦?”

“女人,浴火焚身,滋味不好受,隻有女人才能清除。”

一人道:“營中恰好抓來幾個女子,隻是樣貌普通,索性留在軍營之中燒火做飯。”

“立刻帶來。”

“好!”

時間不長,幾名齊國女子被人帶到大帳麵前,一身粗布衣服,樣貌更是普通,“隻能這樣,把這個人帶進去!”

兵士向內一推,其他幾人如遭特赦快速離開,軍營裏亂成一團,都怪當日沒有跟隨趙國大軍離開,如今落入燕軍手中,每天提心吊膽,大半夜被人叫來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出去!”

親兵走出,大帳內隻剩下燕王還有村婦二人,燕王抬頭,女子發出一聲尖叫,身子不停發抖向後退去,“爾東娜,不要怕,寡人會好好疼你!”燕王不顧一切奮力撲上,大帳之中很快傳出女子撕心裂肺般慘叫聲。

一隊騎兵接近,爾東娜勒住戰馬,“是你!”

“公主,快走。”

“為何要走?”

“一時說不清,王衛將領是被副將所殺,如今王衛已經無法掌控,公主再遲延下去自身性命不保。”

“叛徒。”

爾東娜聽罷有如五雷轟頂,都怪自己大意錯信他人,如今最後一點希望徹底破滅,唯有找到父王才行,調轉馬頭直奔營外衝去。

“大哥,這樣回去不好交代!”

放走爾東娜,身後幾人麵露難色,一旦問起不知如何答複,弄不好同樣受到牽連,“這個簡單。”說完掏出匕首刺入手臂,鮮血直流,匕首快速丟出,“若是有人問起,便說力戰不敵,最終逃脫。”

一夜無話,三族兵馬圍困哲別族大營,火把下足足對峙一夜,為首之人麵帶笑意,哲別族老族長眉頭印痕越來越深,爾東娜前去調集王衛應該早就抵達,為何遲遲沒有見到王衛增援,難道途中出事不成!

外圍騎兵散開,一人催馬上前,來到近前躬身施禮,為首之人點頭,“事情辦得如何?”

“按照族長吩咐一切辦妥,隻可惜爾東娜連夜帶著親兵逃離。”

“一個女人而已,翻不出什麼大浪,東西呢?”

那人猶豫一下,快速將王符交到那人手裏,金色王符,代表東胡至高無上權力,拿在手心沉甸甸,“老哥哥,想必是在等這個!”說完一晃手中王符,哲別族老族長後退幾步,看得清楚,正是王符,當日親眼看到大王將王符交給爾東娜,如今落在對方手裏必然凶多吉少,外圍幾萬騎兵包圍,哲別族完全失去反抗之力,為了幾萬部族唯有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