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四回 纏綿意,故土情(1 / 2)

夜晚的風帶著一絲涼意,爾東娜輾轉難眠,整個心裏完全被趙括影子占據,

長夜漫漫,這樣的夜晚最是傲人,爾東娜身子坐起,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火堆之上,火紅,不時吐出紅色火舌,曾聽人說過那是世間最美的顏色,代表的是人的心還有流淌的血液。

手臂伸出,手指輕輕觸及,“好燙!”一聲驚呼手快速縮回,不經意間碰到傷處,門外人影晃動,擔心被人聽見隻得咬牙挺住。

手指放在嘴裏,舌尖輕輕舔舐燒痛位置,舌尖細滑舔在上麵帶著一股酥癢,火紅光亮下一張臉變得更紅,眼神同樣漸漸迷離,一聲低低悶哼聲從鼻子裏發出,她在想著什麼?

夜,總是給人多出幾分想象。

天光剛亮,爾東娜起身,一旁放著包袱,身上衣物大多沾染血跡,輕輕解開,拎在手裏,臉上露出笑意,包袱之中所裝同樣為東胡人服飾,彎身拿起一旁短劍,持劍在手頓時多出幾分英武之氣,收拾妥當邁步走出營帳。

布簾掀起,守衛兵士快速上前,“大王交代,爾公主要在營帳歇息,不準隨意走動。”

營帳外守軍躬身施禮,爾東娜清楚,必然是大王擔心自己傷勢,原本對立,如果沒有三族叛亂,東胡與趙之間必然成為死敵,爾東娜臉上露出甜甜笑意,完全從失去親人痛苦中脫離。

天明之時下定決心,一定要為大王做點什麼,最好的方式莫過於證明自己不會成為大軍拖累。

“東胡人天生天養,一點小傷何必大驚小怪,本公主這就去見大王!”

說完邁步上前,門前守軍自是清楚對方身份,不敢攔阻,爾東娜快走幾步,目光落在一旁戰馬身上,營帳範圍太大,單靠步行太過浪費時間,恨不得立刻見到趙王,來到近前飛身上馬雙腿一夾揚長而去。

“這,若是大王怪責如何是好?”

“既然可以騎得馬,應該是傷勢已無大礙,以爾東娜公主個性如何攔得住,大王必然能夠體諒你我難處。”

大帳前方空地,趙軍陣營早早起來演練,這些早已成為規矩,想要練就一支精銳,唯有經過不停演練才行,業精於勤荒於嬉,兵法戰陣同樣如此。

鼓聲一變,旗令隨之改變,左右陣營快速轉換,彼此間進退有序,陣型之中暗含變化讓人眼花繚亂,高處站著一人正是趙括,熟讀兵法,自是能夠看出其中門道,陣法並無常態,保持陣型有序,機動性良好,根據地勢還有對方陣型可以隨機做出改變。

“大王以為如何?”身後張良忍不住問道。

“此陣一出,神鬼難留,一切都是軍師功勞!”

張良連忙施禮,“不敢,若非大王指揮得當,再好的陣法落入庸人之手也是無用!”

“此陣可有名堂?”

張良麵帶笑意,“尚未定論,還請大王賜名!”

趙括點頭,“此陣一分二,二而四,四形換八,八方鐵壁鬼神難存,索性就叫八門屠仙陣!”

“妙,隻是屠仙之名難免有所忌諱。”

俗人對鬼神之類極為忌諱,平日大多敬而遠之,如今取名屠仙陣明顯是對神靈不敬。

“不過是一個名諱而已,若是得道仙人尚無此度量豈不是貽笑大方。”趙括說完哈哈大笑,張良點頭,“大王之言不無道理,鬼神仙妖不過是世人所幻化並無親見,即便真的存在,能得如此造化必然是功德無量,又如何會在意世俗名諱。”

兩人對視一笑,趙括英明果斷,張良洞察先機,兩人一文一武堪稱絕配,陣型為之一變,張良神色大變,一騎狂奔而入,身後掀起道道灰塵,陣型之中兵士紛紛避讓,陣勢瞬間大亂,臨近陣營相互擁擠,神鬼難存陣法被一騎所破,此陣更是張良耗盡心血之作。

“何人如此胡鬧?”

張良臉色緩和許多,“如此也好,至少能夠提前發現症結所在,不管有多少人馬,隻要一入此陣必然無法衝出,八個陣營完全將外圍封死根本沒有任何活路,隻是一點有所忽略,一旦陣營自身內部發生變故,陣法瞬間失去作用。

“下去看看。”

趙括輕描淡寫並無任何責怪之意,能夠將陣法演繹如此精妙已是難得,心裏同樣清楚以張良個性必然日夜專研找出症結所在。

爾東娜策馬狂奔,心裏想著快點見到趙王,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誤打誤撞令數萬精銳組成八門屠仙陣紛紛瓦解。

陣營彼此碰撞,兵士隻得再次躲避,怎奈為了達到徹底圍殺對手目的,彼此陣營之間留有餘地幾乎達到極限,躲過旁邊陣營,等於直接進入另外陣營,想要保持陣型必須隨之改變,從高處看去,整個陣營快速向一個方向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