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向前壓近,距離趙軍前方箭塔足夠接近,中間陣營速度為之一緩,兩側陣營距離箭塔尚有一段距離,說來也奇,趙軍箭塔並非並排而建,兩側距離向後延伸,如此布局讓人不解。
盾牌手勝在防禦,自身攻擊力有限,手中盾牌沉重,速度同樣受到影響,這樣距離若是騎兵不過瞬間就可以攻到近前,一旦接近,箭塔上方射手所起作用變得極為有限,主動權瞬間掌控在對方手裏,可以選擇擊潰箭塔,同樣可以快速向上攀爬。
戰鬥隨慘叫聲而起,最終以慘叫聲結束而終止。
慘叫聲從陣營兩側響起,向前推進陣營隻顧著上方手持弓箭射手絲毫沒有注意腳下,趙軍同樣擅長挖坑,兵士發出有節奏步伐,踩在上麵,地麵微微顫動,一個人上去絲毫沒有任何問題,十個人上去頓時向下凹陷,後方湧上兵士越來越多根本無法停下,原本掏空地麵終於無法承受向下塌陷。
秦軍陣營外側頓時一亂,齊整陣型瞬間出現破綻,幾乎同時位於兩側箭塔之上射手紛紛發動,黑色箭矢帶著風聲射向下方秦軍。
噗噗噗,箭矢直接刺穿身上衣物進入身體,冰冷箭尖射入,血瞬間激射而出,趙軍把握時機恰到好處,兵種之間相生相克,麵對手持大盾牌秦軍弓?弩威力同樣減弱,兩側陣營死傷慘重,剩餘兵力以盾牌擋住身體快速向中間靠攏,這些完全出本能,塌陷地麵,瞬間致命箭矢,沒有人願意留在這裏。
兩側兵力向內靠攏,中間陣營頓時變得擁擠,格局同樣打亂,恰如一個原本完美陣型,中間突然出現一個人,橫在那,無論如何總是無法與陣型融合,後方將領看得清楚,手中令旗向下,步兵、騎兵同時發動,一旦遲了,盾牌手死光,步兵、騎兵完全暴露在對方箭矢之下。
鼓聲加急,喊殺聲隨之升起,幾人依然坐在地上,臉上表情變得凝重,一人道:“成敗在此一舉,真是讓人擔心。”
另外一人冷哼一聲道:“若是能夠如此輕鬆擊敗便不是趙,此番必然是一場血戰。”
“一人之力有限,唯有幾人合力,憑借兵力優勢快速推進,如此方有勝算。”
“此言不假,若要破陣唯有合力擊之。”
箭矢密布,彼此交叉形成密集箭網,後方箭塔之上兵士隻是戒備並未發動,對方盾牌手遭受重創,剩餘騎兵、步兵完全可以輕鬆應對,事先經過嚴密布置,每一個箭塔都有自身控製範圍,一旦戰事發動,若有秦軍接近立刻發動。
盾牌營率先遭殃,陣營一亂,上方落下密集箭矢根本無法阻擋,步兵發足向前狂奔,騎兵速度更快,戰場上絕對王者,騎兵身子向前手持兵器快速向前衝殺,躍至近前,麵對的依然是冰冷箭矢。
“退兵。”
陣營死傷慘重,將領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再打下去自己手下那些人馬都要死光,鼓聲一變,陣營快速向後,箭塔上方射手幾乎同時將手中弓·弩架在木架上方,想要做到精確打擊,第一要點手要絕對穩,尤其是箭矢發出瞬間,一個小小改變,箭矢落下後所走軌跡改變極大,無法擊殺所做一切都徒然。
“退了。”
“該我們上陣了。”
幾人同時起身,憑借一人之力想要攻下對方箭塔陣營必然無法做到,索性同時出擊,趙軍弓?弩威力再強數量有限,若是換成險地這樣攻勢必然無法奏效,眼前不同,一馬平川,大軍可以從幾個方向同時推進。
幾人催馬上前,一人耷拉著腦袋,王翦點頭,“你們都來了,想必已經研究出破陣之法。”王翦最是清楚,故意將幾個人留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