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五回 臨強敵談笑風生(1 / 2)

秦軍兩側同時進攻,東側趙軍依靠工事趁著應對,王翦幾次攻勢都被趙軍擊退,胯下戰馬同樣身中數箭倒地而亡,其中一箭距離大腿隻有寸餘,無法憑借優勢兵力攻破對方陣營便無法對上方連弩構成威脅,王翦眉頭深鎖,是否還有其他更好法子。

土壩西側,遭遇幾乎相同,先是以百餘輕騎打探虛實,地上絆繩還有沙坑紛紛暴露,土城下方趙軍兩隊騎兵時刻準備出擊,尤其是土城上方,一人,隻有一人確是對整個輕騎營形成巨大壓力。

每一次趙軍出擊都是由此人發動,時機把握恰到好處,弓騎、重甲騎兵之間配合更是天衣無縫,無論是輕騎突擊還是火馬陣始終無法接近土壩。

“立刻稟報大王。”

輕騎主將歎口氣,幾次出擊輕騎陣營死傷過半,如果對方隻是重甲騎兵倒也容易對付,畢竟速度上無法與輕騎相比,可惜偏偏擁有弓騎,手中弓箭對輕騎威脅太大。

“無法接近。”

“無法接近。”

嬴政身子猛然站起,兩側戰報先後傳回,得到結果都是無法接近,“一個小小土壩而已擋我數十萬大軍,真是可笑。”

“大王息怒。”

“各營向前推進,是時候好好會一會趙括。”

六匹戰馬同時先前,王駕順著中陣一直向前,整個陣營隨之前軍,王翦得到消息,天色漆黑攻勢隻得停下,夜戰為趙軍所擅長,此時出擊很容易中對方埋伏。

火把點亮,陣營向前推進,嬴政來到陣前,站在王駕之上目光落在土城上方,土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趙括,這個人對整個戰局極為重要。

“隨我上前。”

嬴政從王駕上走下,高處不勝寒,看似榮耀,其中還有一個缺點,很容易遭受對方射手攻擊,嬴政不敢大意,親衛手持利器團團圍住,腳步聲陣陣,一行人直奔東岸而去。

王翦得到消息,大王親至,吩咐下去手提大槍直奔岸邊奔來,火把光亮下看得清楚,中間一人深情凝重,正是嬴政,論年紀王翦稍長,一人為王一人為將,兩者之間差距任何東西無法彌補。

“大王,王翦統兵不利。”

嬴政轉身,但見盔甲之上盡是血汙,頭發彼此粘在一起,心中愛將,同樣是嬴政可以依靠的人,雙手扶起,“勝負乃兵家常事,可還記得寡人所說,此戰勝負不重要,重要的是將軍不能有事。”

秦王一番話,王翦更是愧疚難當,鐵打漢子此時眼中含淚,士為知己者死,身為將領能夠得到大王如此禮遇,即便戰死同樣無怨無悔。

嬴政輕拍王翦肩膀,“隨我去會會趙王。”

鼓聲停下,嬴政邁步上前,王翦手提大槍跟在身側,一雙眼睛時刻不離嬴政身側,一旦趙軍突然下手絕對會第一時間衝出去,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大王。

“對麵可是趙王?”

兩岸相對,中間一條被土壩截斷溪水,下遊百姓眼見溪水消失覺得稀奇,幾天下來,沙土下麵滲出血跡,紅色血跡,嚇得百姓終日跪拜天地,這種情形太過詭異,溪水上遊,水勢不停上漲,好在沒有波及沿途村落。

“正是本王。”

秦王點頭,“寡人當日受難於邯鄲,曾得上尉大人之恩,今不敢忘,趙王算是恩公之後,若有相求之處寡人必然應允,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趙括哈哈大笑,“既然懂得恩遇之禮倒是難得,本王興王師掃滅四國,得知大王出兵伐楚,盟約在先,不得不出兵。”

“楚已滅,盟約同樣無效,嬴政當日在邯鄲已有耳聞,趙括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做事同樣光明磊落,寡人意欲返回鹹陽,如此做法讓人不齒。”

“二國交兵自當有所約束,不傷百姓,不毀廟堂,是否還要加上不得半路攔截這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