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險關,秦門戶之地,關口內外兵力接近三萬,如此險關三萬已經足夠,易守難攻,加上還有雷暴,雷暴手中奪命斧極為厲害,手下更是拉攏不少好手,可惜隻是將才無法統領更多兵馬,自身脾氣火爆更是難以在鹹陽與他人共事,鎮守險關最是適合。
鬼槍戰敗,心中不服,並非武藝不如人,用出這種下三濫招數,當然一點,勝就是勝,若是生死拚殺那一瞬間已經斃命。
“喝酒!”
雷暴聲如洪鍾,眾人同時舉杯,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一人快步跑入,“將軍,關口下方來了幾人,自稱天關守將賀鷹。”
“賀鷹,那個廢物不好好守著天關,來此作甚。”雷暴酒杯放下,下方眾人目光同樣落在來人身上。
“將軍,人已經來了,總不能失了禮,私下得到消息,賀鷹暗地裏與嫪毐走得近。”
“嫪毐~”雷暴哈哈大笑,“如果真是男人就要靠自己,靠女人上位算什麼本事。”不可否認嫪毐能有今日與太後趙姬密不可分,私下裏已經傳開,畢竟礙於太後身份,更是對先王不敬,這種事大多比較隱晦。
“將軍,小心隔牆有耳。”
雷暴點頭,“隨我去瞧瞧。”
此時賀鷹一臉討好站在關口前,彎著身子,從下麵接近關口費盡氣力,函穀關關門同樣有所講究,一塊巨大石塊由上而下,其中由繩索機關控製開啟,重達萬斤,整個石門猶如利刃切下,平整光滑,關門上方兵士林立,手持弓箭紛紛對準下方幾人,賀鷹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雷暴一行人順著石梯登上關口向下看去,天光大亮,從關口位置向下視野開闊,關口下方位置同樣看得清楚,幾人渾身上下盡顯狼狽規規矩矩站在那。
“來者何人?”
賀鷹抬頭,“雷大哥,天關守將賀鷹在此見過。”
雷暴凝目看去,雖有些狼狽還是能夠看清,那張臉雖有幾分厭惡,畢竟都在軍中為大王效命,尤其是賀鷹這種小人,為了自己利益絕對不惜出賣別人,如果真有把柄落在賀鷹手裏,隻有一條路,殺死賀鷹。
“賀將軍,不在天關駐守為何來此?”
“事情緊急,此地不宜,請將軍打開關口。”
雷暴站在關口之上,耳邊風聲陣陣,賀鷹用盡渾身力氣,上方隻是隱約聽見,賀鷹如此狼狽必然有事發生,手臂一揮。
“打開關門。”
一聲令下,一旁十餘壯漢紛紛上前,從地上拿起幾根鐵棍插在孔洞上麵,幾人合力抓住鐵棍一側。
“開。”
一聲怒喝,十幾人同時發力,胳膊粗繩索發出嘎吱嘎吱響聲,通過架在地上特殊裝置,石門緩緩開啟。
函穀關石門為一奇人所造,同樣留下用來開啟石門裝置,說來也奇,上麵隻是用幾個大小不一鐵輪彼此相連,憑借十幾人力氣可以吊起萬斤重石門。
石門升起,賀鷹不敢耽擱,一彎身從下麵鑽過去,對眼前升起巨大石門同樣有所忌憚,一旦突然落下,整個人都要被砸碎。
“落!”
雷暴手臂一揮,幾人同時力道一緩,石門緩緩向下,接近底部同時一鬆,一聲巨響,整個關口為之一顫,石門落下威力可想而知。
“賀將軍為何如此狼狽?”
“雷將軍,雷大哥。”
賀鷹跌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其餘幾人低著腦袋,衣物上麵沾滿泥汙,頭發黏在一起,身為天關守將何等威風,為何弄成這副模樣,雷暴眉頭緊鎖,難道天關出事,不會,絕對不會,想要進攻天關必然要過宜陽,宜陽之地有王老將軍駐守可保不失,雷暴對王陵極為尊敬,到底發生什麼!
“站起來說話。”
有人上前將賀鷹扶起,雷暴麵色陰沉,堂堂男人這般哭哭啼啼讓人心煩,賀鷹一臉苦相,此時發怒也是無用,還是先弄清事情原委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