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手臂向後,態度堅決,絲毫沒有任何回旋餘地,鐵甲軍,秦軍精銳之中精銳,肩負王城安危,同樣是呂不韋最後一道底牌,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相府,趙姬突然來訪,表麵是為了秦國,其實不然,一切都是聽從嫪毐安排。
“不想相國還是如此薄情。”趙姬冷哼一聲移動蓮步向外便走。
一隻手猛然伸出,趙姬一聲驚呼,手臂被人抓住,呂不韋手上力道不小,趙姬咬牙挺住,目光迎上,對這個男人隻有恨。
“如果真的是為了政兒就不應該背地裏做出那種事,遲早會為你犯下過錯付出代價,呂不韋所做自問無愧於天地。”
“放開。”
呂不韋手臂鬆開,趙姬冷哼一聲,“相爺自重。”
響聲傳出,馬車啟動,呂不韋站在原地,方才那一瞬間為何如此衝動,心裏更是莫名火起,如果是為了女色必然不是,呂不韋生命中不缺少女人,現在同樣如此。
馬車上趙姬恨得牙根緊咬,腦海裏浮現出方才情形,還有呂不韋近乎醜惡嘴臉,背地裏做的事,付出代價,腦海裏快速閃現出血淋淋一幕,整個身子一軟,一張臉同樣變得慘白,她究竟想到什麼,長長指甲深深嵌入肉裏渾然不知,為何眼中同樣流露殺意。
嫪毐在等,等他的女人。
馬車接近,嫪毐身形迎上,隨行都是嫪毐心腹,簾子掀起,映出趙姬那張慘白的臉,“發生什麼事?”
“沒事,先進去。”
嫪毐點頭,馬車快速駛入,這裏終究是別院外圍,嫪毐雖然安排大量人手依然不安全,最主要的是裏麵有些事絕對不能被人知道。
“姬,不要嚇我。”
嫪毐一臉關切,趙姬手臂上顯出血痕,一張臉更是嚇人,趙姬抬頭,“替我做一件事。”
“嫪毐願意做任何事。”
“殺死呂不韋。”
嫪毐整個人愣住,這句話為何從懷裏女人嘴裏說出,發生什麼事迫使其作出這樣的決定,呂不韋在鹹陽勢力實在太大,憑借現在手中權勢試圖一步一步減少,嫪毐越是深入越是讓人吃驚。
“現在還不是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
嫪毐麵露焦急之色,一聲嬰孩啼哭聲從裏麵傳出,趙姬連忙跑入,一旁侍女跪在床邊抱在懷裏一把奪過,雙臂用力抱緊,“沒事,有娘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嫪毐擺手,侍女連忙離開,“難道呂不韋發現什麼?如果真是那樣,唯有不惜一切代價來一個魚死網破。”
“呂不韋那個狗賊知道了?”
趙姬搖頭,孩童經過撫慰很快睡熟,“還沒有,應該是有所察覺,姬真的怕了,怕失去寶兒。”
嫪毐冷笑,“呂不韋,如果真有那一天,死的那個人必然是你。”
“相爺。”
呂不韋走出書房,四劍手持劍而立,“都回去歇了吧。”
“喏。”
四人同時轉身,偌大院子隻剩呂不韋一人,嘎吱一聲,一間門打開,呂娘蓉手裏牽著天英從裏麵走出,身份特殊,索性以呂姓,“爹,怎麼還不休息?”
“現在就去。”
“天涼了,多注意身子。”
“好。”
呂不韋長出一口氣,即便做了錯事,對女兒依然疼愛,那種情從骨血裏傳遞,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取代,臉上露出笑意,自己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秦國,為了嬴政,別院裏發生的事隻是猜測,不想因此對剛剛掌權秦王有所影響,不想確是埋下一道殺機。
土城兩側
秦軍快速向前推進,兩萬盾牌營連同後方五千弓射手接近,重甲騎兵隻得退後,剩餘長矛陣營兵士長出一口氣,麵對騎兵衝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盾牌陣,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