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上搭起一座祭台,沒有人清楚昨晚發生什麼,那些讓人毛骨悚然聲音又是如何發出,所有一切完全可以用詭異來形容,同樣對這位身懷異術之人心生敬畏,殺人於無形,一旦得罪這種人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騎兵紛紛返回,“弓?弩營無事。”
“後備營無事。”
“弓騎營無事。”
趙括等人總算是長出一口氣,人的一生必然不會一帆風順,有些事突然發生根本難以預料,如何做到以最快速度最好方式解決最是考驗人的本事,如果不能快速做出準確判斷,一旦延誤,後果不敢想象。
趙括眉頭深鎖,雖然隻是猜測,如果對方真的是在水中下毒必然選擇上流水域,那裏完全被趙軍控製,根本不敢想象秦人是如何做到,不管是誰,隻要有所行動必然留下痕跡,人過留影雁過留聲,
“大王,真的是水出了問題?”
李牧上前,仔細檢驗,水清澈透明,身子接近,絲毫沒有異味,根據以往經驗,如果喝了不幹淨的水最多肚子難受幾天就可以撐過去,這次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死狀恐怖,發黑內髒又是如何造成,難道真的是毒。
“猜測也是無用,隨本王前去一看便知。”
“好。”
一行人向後,隻帶數十親衛,一路走來,其中各處皆有趙國兵士把守,趙括命人一一檢驗,各處防禦嚴密根本沒有絲毫漏洞。
一道身影接近,白英飄身來到近前,“一切正常。”
“真是活見鬼了。”
趙括笑道:“活人畢竟無法見到鬼,即便見到也是活人假扮,去水上遊瞧瞧。”
水聲傳來,眾人接近,一條溪流由上而下,來到近前,溪流清澈透底,“上遊可有人把守?”
“有一隊人馬,應該距這裏不遠。”
趙括順著溪流向上看去,這裏極為空曠,即便兩側生有高草,如果有人接近在這裏下毒同樣可以發現,一路上腦海裏快速浮現幾種可能,最為合理解釋隻有一個,有人熟悉趙軍習慣,這個人很有可能一直潛伏在陣營之中,人數無法確定,畢竟新軍人數眾多,其中摻雜秦國密探同樣合理,身上攜帶毒物,趁著趙軍陣營取水時來到上遊偷偷將毒藥灑在溪流之中,雖然經過稀釋,毒藥依然可以使人致命,如果真是這樣倒也容易對付。
水岸旁遍布腳印,這裏溪流最深,接近趙軍陣營一側擺放數塊大石,大石平整,完全可以形象,兵士就是站在大石上麵將水盛滿然後運回各自陣營。
“此處當為取水之地。”
李牧點頭,“先前派人沿途查探,這裏取水最是容易,所以定在此處。”趙括快步向上,前方有一處拐角,一塊大石橫在那,水流隨之改變,這裏同樣是最好隱藏之地,如果真是有人混在取水兵士中下毒必然選擇這裏。
“大王在找什麼?”
“不清楚,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希望可以快些找出。”
趙括身形停住,其他幾人遠遠跟在身後,生怕走的太近影響到大王判斷,水岸向上延伸,長期衝刷,岸邊堆滿淤泥,絲毫沒有人走過痕跡,沒有人,難道判斷是錯的,如果不是水,整個陣營兵士如何中毒,是瘟疫,應該不會,從髒器顏色判斷必然是中毒無疑。
人影向前,“大王,諸位將軍,為何到此?”
來到近前之人正是沿途守將,眼見一行人接近快速上前,著實嚇了一跳,雖是將領畢竟有所區別,軍中職位相差太多,上?將軍李牧,左右將軍俱在,為首之人應該就是大王,曾經遠遠看過還是第一次這樣接近。
“這幾日可有蹊蹺?”
那人搖頭,“一切正常,方圓之內都有人日夜把守。”
李牧點頭,“大戰在即,切不可一時大意,影響大局。”
“上?將軍放心。”
眾人循聲向上,從高處流下溪水便是趙軍大營取水之處,恰如趙括所想,水從高處落下水勢湍急,如果真有人水中下毒很快就要被水衝到下遊,即便精心算計,想要在整條水域下毒,需要毒藥數量可想而知,最主要一點,沿途皆有人把守,秦人根本無法接近上遊。
難道是自己判斷有錯,趙括看著從上方流下溪水,陽光落在水麵上映出道道光芒煞是好看,不能放過任何可能。
一隻飛鳥向下俯衝,接近水麵快速彈起,雙翅不停閃動,那一瞬間速度快到難以想象,驟變突起,飛鳥突然從空中跌落。
“有蹊蹺。”
趙括快步接近,飛鳥已死,就在前一瞬間還是好好,為何接近水流之後瞬間斃命,如此詭異一幕發生趙括反而長出一口氣,如此可以肯定事情出在水裏。
“大王。”
李牧用手一指,飛鳥身子動了一下,不是整個身體而是肚子,裏麵似乎有東西在不停蠕動,肚皮隨之鼓起,李牧上前,長劍抽出向下刺去,一股腥臭傳來,這種味道和出事陣營一模一樣,長劍落下瞬間一道黑影猛然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