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鼓聲傳出,沐塵罵得正凶,吐沫直飛,直接把秦人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天生嗓門就大,如今扯著嗓子一陣罵,上方王翦等人臉色鐵青,恨不得立刻衝下關口與之大戰一場。
“搞什麼鬼。”
沐塵冷哼一聲,不敢違抗軍令,隻得撥馬而回,身後陣營同樣向後退去。
“趙軍退了。”
“有戲。”
一聲冷笑,正是昨晚老者,“事實證明一切,老夫怎麼說你們都不會信,十日之後自有分曉。”
“為何退兵。”
沐塵催馬返回,飛身下馬來到李牧身前,李牧手臂猛然抓住沐塵肩膀,手指用力,沐塵眉頭一皺,再看身後眾人低著頭,深情沮喪,李牧盡力克製,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亂,一旦消息傳出去,後果無法預料。
“出了什麼事?”
“邊走邊說。”
李牧用手一拉,沐塵快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直奔中軍大帳方向奔去,沐塵猛然停住,“告訴我,是不是大王出了事?”
沐塵雖莽撞並不傻,從眾人深情還有所去位置已經猜出大半,李牧點頭。
“誰幹的,沐塵不殺光他祖宗十八代就不姓沐。”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大局為重。”
沐塵點頭,“那還等什麼,快。”
白英已經趕到,撒開雙腿有多大勁用多大勁,健步如飛來到近前,趙括大帳前站滿親衛,一個個低著頭,有人暗自擦淚,身為親衛,平日跟在趙括身邊最是親近。
“白將軍。”
白英點頭,“讓我進去。”
親衛閃到一旁,白英身形接近,手臂抬起,手指放在上麵,隻是一道布簾,如今確是如同千斤重,根本不想看到那一幕。
“將軍。”
白英深吸一口氣,手掌撩起身形進入,趙括躺在那,一旁放著隨身寶劍,大帳內十分幹淨,絲毫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外麵親衛把守,這裏是趙軍大營,根本不可能有人潛進來。
白英看罷來到近前,恰如親衛所說,臉色發黑躺在那一動不動,“大王,我是白英。”白英左腿跪在地上,身子接近輕聲呼喚,趙括躺在那絲毫沒有反應,如果不是鼻息間微弱呼吸,根本和死人沒有任
何區別。
呼啦一下,沐塵健壯身形進入,“老白,大王,他怎麼了?”
白英右臂向後,左臂快速擦幹淚痕,李牧等人隨之進入,“怕是中了什麼邪術。”
李牧仔細查看連連點頭,“白英將軍說的在理,氣脈減弱,臉色發黑,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中毒,另外一個就是中邪。”
目光落在桌案上木盤,上麵放著食物,根本沒有進食,昨晚眾人食用完全相同,大王更是精通毒理,中毒根本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中邪,幾次眼見函穀關上有人使用異術,其中或許有所關聯。
“怎麼辦?”
“唯有再前往聖壇求助。”
“沐塵立刻動身。”
“等等。”李牧連忙攔住,“此去聖壇來回最快要一月有餘,大王未必能夠拖那麼久。”
“那怎麼辦?”
沐塵急得來回直轉,毫無辦法整個人向下蹲在地上,麵對異術眾人素手無策,若是能以命換命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可惜根本不能。
函穀關下,秦軍向前推進,趙軍陣營紛紛向後,攻擊陣勢隨之一變轉為防守,盾牌林立,長矛陣後方準備,弓手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