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回 死戰函穀關(八)(1 / 2)

如果是,你將怎樣,是屈服還是反抗或者是逃避?

王翦內心積壓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秦軍此時陷入從未有困境,麵對趙括近乎花樣百出攻勢,王翦隻能一一應對,不敢有一絲鬆懈,每一次都是險象環生,其中危險隻有親身經曆才能清楚。

兩人之間對陣堪稱精妙,王翦清楚軍中其他將領根本不是趙王括對手,從趙軍發動全麵攻勢那一刻已經顧不得其他,中軍大陣關乎大局絕對不能有失,否則所有人都要葬身於此。

王翦鎮守中軍大陣,其他位置隻能交給其他將領完成,並非多疑,能夠真正值得信任實在太少,雷暴算上一個,王翦忽略一點,雷暴承受的壓力,函穀關守將,鎮守險關多年從未出事,這同樣是雷暴最引以為傲之處,此次趙國大軍兵圍函穀關,數次鬥法最終還是趙國占盡先機。

雷暴手下三大異人身死,眼見落入趙軍圈套身邊兵將死傷無數,雷暴重情,其中不乏跟隨自己十多年部屬,那些情感甚至超過家人。

王翦此舉也是無奈,身為主帥隨意發泄憤怒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若是處處選擇謙讓同樣會讓人輕視,殺戮最是能夠體現手中權力,同樣是警告,沒有退路,不敢戰或者不敢死戰之人隻有死路一條。

“劉將軍,孫將軍。”

兩人快步上前,“將軍。”

“你二人帶本部人馬前去,不要有任何借口,突破不了,索性不要回來。”

“喏!”

兩人齊聲答應,心裏不是滋味,真是倒黴,那麼多人偏偏選中自己,這種差事辦好了,功勞算不到自己頭上,辦砸了,難免和那三個人一樣下場。

兩人快步離開,回到本陣調集人馬,兩隊人馬衝出,直奔後方奔去。

“劉將軍,等等。”喊聲從一側傳來,馬上人連忙一拉馬繩。

一匹快馬接近,臉色異常難看,兩人同樣不是王翦親信,眼見三人被殺,內心深處震撼可想而知,軍中鬥爭雖不比朝堂般凶猛,同樣存在,方式相對更為直接。

調兵遣將就是一門學問,有的仗輕鬆可以打下,有的地方需要拚命,如何調配全在主將一人。

“孫將軍。”

那人催馬接近,“方才都看到了,這一仗該如何打?”

劉姓將軍連連搖頭,“趙軍在暗,我軍在明,沒有辦法,唯有死拚,想必將軍能夠明白你我苦衷。”

一聲冷笑,“手下這點兵都打光了,你我兄弟還有什麼,還不是要看別人臉色。”

“不這樣還有什麼辦法!”

身子接近,“想活命隻有一個法子。”

“快說。”

“歸趙!”

“不行,這樣做隻會被人指著脊梁痛罵,如何對得起祖宗。”

“不要忘了是王翦不仁在先,我們這麼做隻是為了保住性命,有什麼錯!”

那人搖頭,噌的拔出腰間佩劍搭在那人脖頸之上,兩道目光相對,那人道:“你要殺我?”

“多年兄弟,隻是不想你犯下無法彌補大錯,立刻帶著你的人馬隨我出戰,不突破趙營絕不回!”

那人一臉無奈,都到了這種時候何必在意那麼多,此時騎虎難下,就自己一個人前去,趙王未必相信,長劍搭在脖頸上透出陣陣涼意,無奈隻得手臂一揮,身後人馬快速向前推進。

雖有火把在手,依然無法看清遠處情形,兩隊人馬小心翼翼向前,一路上倒也平靜,絲毫沒有遭遇任何趙軍阻攔。

“奇了,難道趙人退了!”

“如此倒好,免得動手,索性回去稟報將軍。”

“還不是時候,將軍說過,一定要找到後方陣營探明虛實才行,就這樣回去,將軍必然以為你我二人說謊,還是死路一條。”

“哎,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仗打得憋屈,還不如好好殺上一場。”

一聲歎息,那人催馬上前,身後騎兵隨之發動,猛然一陣奇怪聲音從下方傳出,似乎是戰馬絆到什麼東西發出聲響。

容不得有任何時間考慮,慘叫聲隨之傳出,隨著地上樹藤彈起,兩側布置機關隨之發動,上方落下數塊巨石。

“有埋伏。”

“殺過去。”

“你瘋了?”

“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拚上一次。”

那人連連搖頭,“殺。”

火把舉高,手中長矛護住身體,隨著主將殺出,兩隊人馬向前衝殺,喊殺聲很快停止。根本沒有人,眼前一片空曠,火把向下,滿地屍體,營帳散落一地,有的已經燒毀大半,從位置判斷,這裏應該就是秦軍後陣所在位置。

“遭了。”

一聲驚呼,突然想到什麼,既然整個後陣已經被趙軍攻下,那麼雷將軍那些人豈不都已經成為屍體,沒有後軍,這裏剩下的豈不都是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