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郡的奧特河沿岸,有著一個叫做奧特裏-聖卡奇波爾的小村子。在距村莊較近的南邊,一棟奇怪的屋子隱藏在一帶小山丘和樹木中。
這小屋子至少有四層樓高,修築得歪歪斜斜,在麻瓜的眼中看來簡直就是完全違背了建築學的原理,一定是靠魔法搭起來的。樹籬在周圍圈出了一個小院子,不遠處還有一個帶著湖的花園。一個木頭的標識牌歪歪扭扭的插在小徑的入口處,上麵寫著兩個大字——“陋居”。
這兒是韋斯萊一家的住所,不過眼下不少鳳凰社的成員們聚在了這裏,正在討論著將來的計劃。
由於小天狼星的去世,鳳凰社往日裏使用的布萊克家族的祖屋變得不再那麼安全了。雖然理論上那房子的繼承權屬於哈利,家養小精靈克裏切也不得不服從哈利的命令,但是仍然,誰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同樣有著繼承權的食死徒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就真的進不去那地方。所以,漸漸地,成員們更趨向於在更為安全的陋居裏討論事情了。
雖然這地方完全沒有格裏莫廣場12號的豪宅舒適,但是這簡陋的小屋卻時刻透著無比的溫馨,特別是在這非常的時期,哪怕心中多一絲的溫暖,都能夠提供成員們繼續和食死徒抗爭下去的力量。
門外又一次響起了敲門聲。房間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韋斯萊先生警惕的站起身,走向門邊,低聲問道:“是誰?”
“是我,萊姆斯。”門外一個疲倦的聲音回答道,“還有唐克斯也在我身邊。”
“照規矩,我得問你問題,”韋斯萊先生想了想,“年輕的時候他們都管你叫什麼?”
“月亮臉。”門外的男人回答道,他的聲音透著無奈,“說真的,亞瑟,如果我是食死徒假扮的,我一定會確保我在來這裏之前把我幾歲還在尿床的事都問出來。”
“快別這麼說。作為魔法部的官員,我得以身作則不是嗎。”
韋斯萊先生笑著開了門,和盧平用力的擁抱了一下。門外不遠處站著易容馬格斯唐克斯,女孩看起來依舊沮喪,她的頭發也是暗淡的灰色。
“其他人都到了嗎?”盧平一邊除下大衣一邊問道。
“都在等你們呢。”韋斯萊先生領著兩人穿過玄關,來到客廳裏。
已經在裏麵的人紛紛揮手向他們問好,兩人也笑著點頭回禮。
“快說說吧,有沒有最新的消息?”韋斯萊先生急切的將盧平按到椅子上,開口問道。
盧平的神色嚴肅起來,他環視了一遍房間裏那些迫不及待的成員們,緩緩地說道:“情況有些不妙。我私下裏和我的一些同族有了些接觸,他們已經證實了,蒙頓格斯確實是被芬裏爾他們抓去的。雖然還不清楚為什麼,但是……他很可能已經……”
所有的人一陣沉默。雖然成員們大都不喜歡那個自私狡猾的家夥,但是大家終究還是一夥的。對方如果真的犧牲了,也還是難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更何況,也不知道又有多少秘密被泄露了出去……
“西弗勒斯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了……”金斯萊有些猶豫的說道,“雖然鄧布利多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猜他恐怕也……”
房間裏那悲哀的氣氛又凝重了一分。
“也許他隻不過是又去投靠伏地魔了。”離桌子遠遠的角落裏,原本一聲不發的聽著大人們說話的哈利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完全不在乎身邊的赫敏和羅恩那驚訝的表情,他隻是單純想發泄出自己心中的不滿,“否則的話,他們怎麼會知道蒙頓格斯是我們這邊的人。”
“哈利……”韋斯萊夫人無力的勸阻著。
“我不能讓你這麼說,哈利。”盧平緊緊地凝視著哈利的雙眼,“你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哼!他曾經是個食死徒!”哈利大聲的說道。
“是的,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盧平平靜的說道,“他很早就是我們的人了,鄧布利多信任他,我們也是。哈利,你不明白,西弗勒斯所做的工作究竟有多麼的危險。哪怕一個小小的錯誤,他都有可能丟掉性命。更何況,那天晚上……”
他沒有再繼續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想說什麼。那天參與了魔法部戰役的幾個人早就把當晚的事情詳細地對其他成員說過。
那個叫路法斯的男人,變成斯內普的樣子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絕不可能隻是個偶然。可以想象得到,斯內普已經被他懷疑了。而他們之後的交談更是確實的證實了這一點。神秘人對於叛徒的態度,在場的人沒有人會有所懷疑。伊戈爾?卡卡洛夫曾經出賣了幾個食死徒,就算他動作迅速的逃到了北方,不也是被食死徒們幹掉了嗎。
“那個家夥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韋斯萊夫人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幹什麼的。鄧布利多不是說像他那樣的黑巫師不應該毫無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