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幾天秦芮言沒理秦海,他都快要餓死了。
家裏沒有飯菜,秦芮言拿著錢包裏僅剩的兩百塊錢帶他去了麵館。
秦海聽了女兒說出了車禍,還失去了記憶的事,眼淚瞬間劈裏啪啦的掉進了麵碗裏。
“忘了好,忘了好……”秦海不停的念叨這一句話。
秦芮言笑著點點頭。“對,等還了那二十萬,我們父女倆就都可以從新開始了。”
“你真要和商晗良離婚啊?”秦海幽幽地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地道,“你當初可是拚了命才嫁進了商家啊……”
秦芮言哈哈笑著道:“那不是為了還債嘛,他那麼有錢!”
可她又忍不住在心裏小聲地反問自己:真的隻是為了錢?這樣的自己,秦芮言有點無法接受。
秦海臉上也帶了笑,隻是這笑容仔細去看,卻是含了莫大的悲傷。自己的親生女兒,用她的青春、婚姻來為父親還債……秦海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可他沒有,他不是心疼自己,而是不想再看到女兒難過。
商家別墅。
夜已經深了,商晗良小心地從兒子的床爬了下去,悄悄地走到了外麵。
“爸爸,媽媽還沒有出院嗎?”商晗良默默地點了根煙,眼睛盯著那處火光,耳邊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商子祈的話。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上次她還把你丟在商場了。”
“媽媽她隻是太馬虎啦!其實看到媽媽哭的那麼厲害,我就已經原諒她了。”商晗良想到這裏隻覺得心裏難受極了,他踩滅那支一口沒吸的煙,手裏就空空的了。
手機突然傳來一聲短信提示音。他低頭一看,短信裏麵是一張照的不是很清楚的照片。
不過他很輕易地就看出了其中的那個女人就是秦芮言,至於她對麵的那個男人他也有點印象,是他的那位失蹤已久的前老丈人。
他暗滅了手機,將雙手搭在了麵前冰涼的鐵欄上,頭頂漆黑一片的夜空沒一點亮光。
秦芮言躺在自己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床上,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似乎連秒針走的都那麼漫長。
第二天一早秦芮言就跑去民政局門口等著商晗良了,可她一直等到呂謂給她打電話也沒等到商晗良的身影。
她煩躁地在民政局門口踱來踱去,全然不知一隻照相機已經朝著她舉了起來。
呂謂開車來接等得發蔫的秦芮言了,他蹙眉問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秦芮言上了車,略有煩躁地撓了撓腦袋,沉默了好一會兒。
呂謂忍不住又問:“你沒事吧?”
秦芮言悶悶道:“沒事,就是今天打算和商晗良辦手續……”
呂謂猛地踩了刹車,秦芮言雖然係了安全帶但整個人還是往前衝了一下。
“你要和商晗良離婚了?”呂謂不禁抓了她的手臂質問道。
秦芮言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又把手臂從他手裏抽了出來。“可是他沒來,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抱歉。”呂謂自覺失禮,很快臉上又恢複了往常的神色。
秦芮言無聲的搖了搖頭,她疲憊地轉頭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