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如此彬彬有禮,秦芮言一時之間竟然覺得自己是多想了,不隻是多想,還有一點自作多情,明明商晗良什麼意思都沒有的。
孰不知,某人翹起的嘴角,仗著黑暗的掩飾,半分沒打算要放下來。
“既然你還在的話,我就繼續說了。”
商晗良這麼說,秦芮言便豎起耳朵聽。
“沈家和商家的關係,是從我太祖父那輩開始的,一直是世交......”
依照商晗良所說,盡管商沈兩家是世交,但並沒有定娃娃親的約定俗成,這叫秦芮言不自覺鬆了一口氣,她真怕是自己搶了沈荻的婚事,所以沈荻才會處處針對她。
可秦芮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算今晚的商晗良比較溫柔,但是他永遠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該說,他對她隱瞞的,是一個女人的事情,隻是怕她多想,而當今後事情出來,商晗良可能會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而秦芮言也失去了提早接近真相的機會。
不過,通過商晗良的話,秦芮言抓住了兩個要旨,其一便是沈荻在商老爺子跟前有一席之地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二,商晗良不會任由別人欺負她的,就算老爺子找她麻煩也不用擔心,凡事都有他在。
這一次談話可謂意義非常,算是一次破冰把,秦芮言心裏對商晗良感激不盡,在今後的時間裏,一旦商老爺子對她有什麼不滿,但凡商晗良在場,她也開始試著相信依靠對方,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融洽,再同處一室,也沒有那麼尷尬了。
因而,從某種角度來看,商老爺子還是秦芮言和商晗良相處的助攻,除了某些時候,尤其是聽信別人的讒言,做了不明智的決定。
事實證明,讓李嫂留下來,錯誤到極致。
李嫂壓根不是會安分守己的人,在那張老實本分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肚子的黑水,不然,才不會被林昶看中,讓沈荻送到商家來。
在貌似安安分分了一段時間後,李嫂也琢磨透了商家家庭成員的作息方式。
首當其衝的是商老爺子,他一般沒事,除了應老友邀請出去聚會,其他時候都是在家的,看看書,下下棋,有時候出去散散步,十分的老年人。
商晗良不用說,身為公司老板,以自己為表率,朝九晚五的上班節奏,偶爾夾雜出差和應酬,很是好男人的做派,這叫李嫂看了吃驚不已。
是的,她曾經待過的主人家也不少,有錢的富人更是甚多,那些男主人大多數都是打著應酬談生意的名義,夜不歸宿,就是常態,可以說,秦芮言作為商夫人,還真是挺幸福的。這叫她不禁都有點羨慕嫉妒恨了。
有的人就是這樣,心態容易炸,就連看到的不一樣,都會莫名恨上。
而這家女主人的作息,通常情況下,就是為一家人準備早餐,說是讓秦芮言準備,張嫂跟著打下手,李嫂本人為了避嫌,還是沒有踏入廚房的領地。然後呢,秦芮言便是在固定的時間去上鋼琴課,其他時候,在家裏,要麼彈彈琴,養養花,看看書,簡直不能太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