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口聚集的修士人數過千,卻表現得極其安靜,或就地盤坐,或靜靜站立,整個穀口那片空地上寂靜無聲,井然有序。
距離穀口最前方,有六名修士當前而立,這六名修士身著不同色澤的服飾,不過,其服飾胸口處都分別繡有天星盟和噬魂峰的標識,其中一名身著黑色袍服的修士,胸口還多了五枚星型標識。
不用說,此人是噬魂峰一脈的五星級盟衛。
這時,隻見站在五星盟衛身旁的一名錦袍修士看了看天色,跟著開口說道:“王師兄,還有一刻就是午時,那縹緲峰一脈的人怎麼還沒到?不會不來了吧?”
那王師兄聞言,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不過,以我看,縹緲峰一脈的人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咱們是通過首領執事傳信求援,敢不來,就不怕回宗後被清算麼?”
“王師兄,這可不好說……”另一名身著紫袍的修士接口道:“縹緲峰一脈和我噬魂峰關係極差,就差沒撕破臉了,弄不好,還真不會來。”
錦袍修士一聽,忙道:“不來?那咱們的安排不是白費了?要不,再給首領執事傳個訊息催催?”
那王師兄似乎有有點吃不準,沉吟了下道:“再等等吧,午時不見人來,再催促一下。”
王師兄看來是領頭之人,他一發話,紫袍修斯和錦袍修士都閉上了嘴,不再吭聲了。
時間悄然流逝,一刻過去,午時已到,卻是不見一名縹緲峰門人出現。
那六名築基修士麵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其中一名青衣修士瞧向那王師兄道:“王師兄,縹緲峰的人沒來,怎麼辦?”
王師兄黑著臉道:“我催問一下。”
說著,袖袍隨之一抖,一枚傳音符****而出,瞬間,就消逝在天際邊。
沒等多久,一道傳音符電射而至,王師兄攝取在手,讀完內容後,麵色微微一變:“諸位,咱們這次的算計怕是要落空了。”
在場築基修士聞言,均是一愣,那錦袍修士一臉訝異道:“啊?落空了?怎麼回事?王師兄,那縹緲峰的人真敢抗命不遵?”
王師兄麵色難看道:“首領執事回話說,原本準備前來援助的縹緲峰修士在途中遇到大量魔物,此時雙方正在交戰中,一時半刻還趕不過來。”
錦袍修士眼露疑色道:“途中遇到魔物?沒那麼巧吧?王師兄,你說這會不會是縹緲峰一脈的推諉之詞?”
另一名青衣修士陰聲道:“不錯,陳師弟此言有理,萬魔丘裏的魔物,一般盤踞在據點之內,即便外出,也隻是在據點附近,縹緲峰那幫小娘子又怎會在途中遇到大量魔物?依我看,這定是縹緲峰一脈找的借口!”
“借口又怎樣?”紫袍修士冷笑道:“即便是借口,咱們拿那幫小娘子也無法不是?”
那王師兄聽到這裏,眉頭微微一皺道:“好了,諸位說這些也無用,縹緲峰的人不來,咱們還是商議下接下來的行止,咱們是繼續在此等下去?還是先拔出穀內的據點?”
王師兄此話一出,在場幾名築基修士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一個個似乎都拿不定主意。最後,還是那紫袍修士開口說道:“諸位,我看還是不要等下去了…….”
“不用等了?”那王師兄瞧向紫袍修士道:“此話怎講?”
“王師兄,咱們繼續等下去,多半是等不到了,先不論縹緲峰一脈在途中遇到魔物是真是假,既然縹緲峰的人找出這麼個借口,完全還可以找出第二個借口,比如說什麼魔物勢大不敵,又或是戰損過大,需要休整等等,總之,縹緲峰一脈鐵了心不來,咱們再等下去也隻是耽擱時間而已。”
紫袍修士這番話說完,在場幾名築基修士甚覺有理,其中還有兩名築基修士出聲附和。
而錦袍修士麵露不甘道:“這麼說,咱們的原定計劃就這麼算了?放過縹緲峰那幫小娘子?”
紫袍修士回道:“不放過又能怎樣?縹緲峰一脈的人不上當,就隻能放棄,眼下,最好還是商議下怎麼打下這個據點,等拿下據點後,咱們說不定還可以殺個回馬槍,去尋那縹緲峰一脈的麻煩。如果縹緲峰那幫小娘子真的在來的途中遇到大量的魔物,待雙方鬥個兩敗俱傷,咱們說不定還能揀到點便宜,這和咱們原來的定計分別並不大。”
“王師兄,我看張師兄說得還是有道理,你拿個主意吧。”青袍修士接口說道。
那王師兄沉吟了下道:“事到如此,看來指望不到縹緲峰的人來分擔壓力了,張師弟,陳師弟,你們給設伏的弟子發個訊息,讓他們來此會合,咱們就按照張師弟所獲,先拿下穀內據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