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這銅門之後,巨大而奢華的會客廳內,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走在最前方的張儒身上,隻有幾個人的目光,是遊離在我身上的,比如,如釋重負的宋局長,驚訝不已的盧員外,還有……站起身,舉著手,正在發表長篇大論,然後突然變的有些局促不安的張誠!
而另一邊,坐在中央那張巨型圓桌主位的宋局長,見到我和張儒走了進來,當即便站起了身,正打算開口說話之際,在宋局長左手邊的那張圓桌上,卻有一名脖子上拴著一條幾斤重的金鏈子,還留著大光頭的江湖漢子懶散的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張儒身後的我,搶在了宋局長之前開口了。
“這位就是如意集團的張老板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光頭大漢雖然是在恭維張儒,可聽他的語氣,卻是充滿了不屑,“咱們西市的老板們來這裏,都沒有帶保鏢和助理,張老板這外來人,是真不懂規矩,還是故意想向我們大家示威呢?”
這光頭大漢別看長的五大三粗,但說起話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將張儒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更重要的是,這家夥把我當成張儒的保鏢或者助理了?哥們我像保鏢嗎?像助理嗎?
一聽這話,我頓時不樂意了,說誰呢這是?我看起來就這麼像軟柿子?還特麼的指我?
這邊,還不待我開口,那邊,站在我身前的張儒便豪爽的大笑了起來,對那光頭大漢笑道:“他不是我的助理,也不是我的保鏢,他叫楚風,是我張儒過命的兄弟!”
“你的兄弟又能如何?”光頭大漢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繼續鄙夷的嗤笑道:“我們大家這次能聚到一起,完全是給宋局長麵子,這才抽出時間和你張儒見個麵,但我們可沒打算見你的什麼兄弟!”
這光頭大漢的話說的很不客氣,不僅直接踩了我,更是給張儒來了個下馬威,看來,想在西市插支旗,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光頭漢子話音剛落,會客廳內立刻響起了一陣附和之聲,一時間,場麵立刻亂了起來!
“這小家夥毛都沒長齊,憑什麼和我們坐在一起?”
“就這種貨色,老子隨便甩出個幾萬塊,就能讓他永遠躺在病床上,下半生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田老大說的沒錯,咱們這群人,哪個不是幾千萬的身家,他算哪根蔥?”
“哈哈哈……”
一陣肆意的嘲笑聲響徹了會客廳,而我則發現,凡是附和光頭大漢,出言羞辱我的,都是宋局長左手邊那張圓桌上的人,而且這群人不是留著大光頭,就是臉上有疤痕,或者虎背熊腰,凶神惡煞。
反觀宋局長右手邊的那張桌子,則要儒雅許多,西裝革履,金絲眼鏡,文質彬彬,極有涵養,與那光頭大漢領銜的那張桌子,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到此景,我心中也有了打算,宋局長左手邊的桌子上,坐的一定都是江湖人,而另外一張桌子上,坐的應該都是成功的企業家。
至於最中央的那張桌子,也就是宋局長所在的那張圓桌上,除了宋局長之外,還有張誠和盧員外,以及寥寥數人,單從人數和身份方麵分析,這張桌子上的人,才是西市真正的巨擎,其他兩張桌子的人,隻是這張桌子上的人所操控的炮灰和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