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幽州軍鐵血的圍殺之後,已經有了一部分高句麗士兵感到膽寒了,一名軍官終於是確定了那被朱靈掛在馬項上的人頭便是樸鍾元的人頭,那模樣如喪考妣,像是死了親爹一樣。
沉默了片刻,他便是丟下了戰刀向幽州軍投誠了。
這種事情就是需要個帶頭的,有了他的帶頭,很快其他高句麗士兵也緩緩丟下了手裏的兵器,跪地請降。
“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
“哈哈,真他娘的痛快啊”,朱靈朝著許騰哈哈大笑的說道。
許騰也是含笑點點頭,作為一名武將,戰場便是猶如美女對於色狼的吸引力,那可是致命的。
押送這萬餘俘虜,兩人便是高高興興的回了四平城。
“來人,將此間消息傳給文和先生,就說我二人不辱使命,已經全殲四平城外的敵軍”,朱靈道。
“是,將軍”,一將領恭聲道。
“嗬嗬,文博兄準備一下吧,明日大軍啟程吧”,許騰表情有些凝重道。
朱靈點點頭,應諾了一聲。
就在遼東風起雲湧的時候,李忠二十幾萬大軍也浩浩蕩蕩的朝著隴西開進,這將是幽州軍在北方的重要的一戰,勝則占據神州半壁江山,敗則引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
所以此戰不容有失。
沿著渭水西進,兩日時間,大軍便兵臨冀城城下。
“傳令在此紮營”,遙望著遠處一片空曠的原野,李忠對身邊的許褚道。
“是,主公”,許褚應諾一聲,便是離開了。
“嗬嗬,誌才,我軍取得隴西的時候,便益州,便在我之掌控之中,你覺得呢?”,李忠若有所思的對側身站著的戲誌才說道,言語之中盡是豪邁之情。
“嗯?‘
戲誌才想了想,搖了搖頭,一副愧疚的表情道:“屬下不才,卻是不知主公所言是何意?往主公賜教”。
“哈哈哈哈”,李忠突然狂放大笑起來,道:“天下所有人都以為我取隴西,乃是為了剿滅董卓,認為我攻董卓乃是為了下一次問鼎中原做準備,錯了,全錯了,哈哈哈哈”。
戲誌才看著哈哈大笑的李忠,卻是鬧不懂李忠為何如此高興,像個孩子一樣,哎,歎了口氣,戲誌才越來越感覺到李忠的高深莫測,心裏有了一些猜測,但是,太過讓人震驚。
“到時候誌才便是明白了,此戰過後,等我軍恢複元氣,便是取益州的時候啊,欲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以前的孩童,如今也是躊躇滿誌,厲害無比啊”,李忠若有所指的說道。
戲誌才點點頭道:“劉協此人太過急功近利了,所謂欲速則不達,他的一番作為無異於是飲鴆止渴,實在是在自掘墳墓啊”。
“好了不說他了,對了誌才,李肅考慮的如何了?”
“嗬嗬,主公放心,他已經答應了,今晚便是會派人來聯係我們”,戲誌才笑道。
李忠道:“這便好啊,傳令大軍休息一晚,明日進攻冀城”。
“是,主公”
一夜無話,當翌日清晨的第一抹餘暉灑在大地上的時候,連綿近百裏的幽州軍大營便是響起了鼓鳴聲,嘈雜聲,卻是顯得有些混亂了。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二十餘萬大軍便是集結起來。
“出發”
李忠大叫一聲,率先在鐵衛的護衛下,朝著西麵的冀城奔去。
“太師不好了,太師不好了”
一名將領連滾帶爬的跑進了董卓的太師府,大叫道。
如今的董卓看上去更加的臃腫,更加的蒼老,連日來的縱欲過度,幾乎掏幹了所有的精力,以前雖然他很胖,但是那淩厲的眼神和那種高居上位者的氣勢,隱隱震懾著所有人。
但是如今他就如那遲暮的老虎一般,空有其形,徒有其表而已,實際上已經是外強中幹了。
“什麼事?”,董卓拿著酒盞,眨了眨眼皮,淡淡的問道。
“呃?太師,幽州軍朝冀城殺來了,密密麻麻的一片,至少有二十萬人馬啊”,那將領先是一愣,隨即察報道,這裏的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一絲苦澀和絕望。
“嗬嗬,老夫自起兵以來,曆經三十餘載,大小戰役無數,全賴諸位,方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本想在有生之年一統這亂世,同諸位共享榮華,奈何天不如人意,半路殺出個李忠,此子雖然年幼,但處事果決,手段厲害,老夫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哈哈”,董卓像是在對眾人說,又向是在自言自語般。
“幾月以來,老夫思前想後,想明白了很多問題,或許老夫是真的老了吧,哎“,董卓少有的露出了睿智的一麵,唉聲歎氣的說道,眼神之中的神情頗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