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與益州交接的地方,秭歸城以北一處茂密的森林之中,此刻若是有心人一看的話,便是能夠發現鳥兒一直盤旋在天空之上,似乎林子裏有什麼東西讓它們忌憚。
“兩位將軍,吳懿率領的十五萬川軍已經到了巴東,估計明日,最多後日便是能夠抵達秭歸”,一名斥候軍官來到一名身材魁梧的將領麵前,恭聲道。
那將領擺了擺手,將之屏退,對身邊一將軍道,“彥明,你怎麼看?”。
原來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呆在漢中的樂進,閻行二人,而他二人也是將第三,第十四軍團給帶了過來,足足十萬大軍。
閻行道:“吳懿此人乃是蜀中大將,頗有智慧,想來此戰估計會有些困難”。
但是閻行說完便是看著一旁的樂進不停的搖著頭,不由的問道:“文謙將軍有何高見?”。
樂進笑道:“吳懿此人雖然頗具智謀,但是卻是守成有餘,進攻不足,而且此次蜀中援軍看似有十五萬大軍,但是絕大部分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你說這樣的軍隊如何能抵擋我兩個正規軍團的猛烈進攻,恩?”。
“將軍高見,末將不如”,閻行聞言,不由的拜服道。
樂進擺了擺手道:“嗬嗬,這也沒有什麼,彥明謙虛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彥明,明日大軍立即朝西摸索而進,朝敵軍迎上去,我要在敵人最疲勞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說完,樂進眼睛裏冒著些許森寒,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閻行點點頭,隨即下去傳令去了。
十萬精銳大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朝著川軍靠攏,而他們卻是不知。
巴東和秭歸之間靠近長江的地方,此處距離秭歸已經隻有半天的路程了,但是天色已晚,所以領軍大將吳懿下令就地安營紮寨。
勞累了一天的川軍士兵得到命令都不由的鬆了口氣,他們不是那些久經戰陣的精銳士兵,他們不過是劉協新招的士兵,就連係統的訓練都沒有經曆過多少,所以連續趕了十天的路,他們都已經是人困馬乏了,連腳趾頭都懶得動一下。
有些士兵甚至於就躺在地上睡著了。
“冷苞,今天晚上由你值夜”,帥帳之中,吳懿道。
冷苞卻是不以為然的道:“將軍,此處已經是到了秭歸了,想來應該是很安全了,再說了士兵們都很累了,是不是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晚”。
吳懿皺了皺眉頭,嗬斥道:“行軍在外哪裏有什麼絕對的事情,況且我們麵對的不是一般的敵人,而是威震四海的唐軍,如果應為我的大意而使敵人有機可乘的話,那不僅是我,恐怕在座的諸位都逃不了幹係”。
“將軍勿惱,冷苞將軍也是為兄弟們著想”,雷銅笑著打著圓場道。
“哎,不是我要如此,而是唐軍實乃是我軍大敵,常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所以請諸位將軍能夠諒解啊,要是真有什麼不測的話,恐怕就是真的對不起這十幾萬兄弟了啊”,吳懿也意識到了什麼,輕輕歎了口氣,對著眾人道。
川軍驍將張翼道:“將軍所憂確有道理,不如這樣吧,今夜就由我值夜吧”。
吳懿點點頭,看了冷苞一眼道:“好吧,今夜就由伯恭值夜吧,好了,趕了十幾天的路了,大家都累了,就先下去歇息吧”。
“是,我等告退”
片刻後,眾將便是魚貫退出了帥帳。
“兩位將軍,敵人大營防備森嚴,不利於我軍的偷襲”,一名斥候軍官跑到樂進,閻行二人麵前,輕聲道。
樂進點點頭道:“斥候營密切注意敵軍動向,另外不可讓敵軍斥候給發現了”。
“是,將軍”
“將軍,想不到這吳懿居然如此謹慎,哎,看來咱們是沒有什麼機會了啊”,閻行搖了搖頭,不由的歎息了一聲道。
樂進卻是搖了搖頭道:“彥明,傳令大軍注意隱蔽,我想,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雖然閻行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遲疑,愣了愣,便是點頭應諾。
“哼,就看咱們誰耗的過誰”
樂進冷哼一聲,便是閉上了眼睛,小憩了起來。
漆黑的夜晚,漸漸的靜謐的下來,一縷縷微風吹拂,讓人精神不由為之一振。
“將軍還沒休息”
川軍大營,吳懿一個人漫步在大寨中,正好碰見值夜的張翼。
“恩,伯恭,沒有什麼情況吧”,吳懿笑著問道,張翼也算是沙場老將了,此人素來行事謹慎,吳懿也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