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齊大太太那副刻意隱瞞的樣子,又總是喜歡將“嫁人”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十有八九是跟宋大太太有關。
隻是不知宋大太太出麵替什麼人提親,這般殷勤的和她們家接觸,應當是關係不一般吧?
齊宸便慫恿齊?回去問問她娘趙姨娘。
齊?一臉懵:“這種事不是應該你去問你娘才對嗎,問我娘作甚,她能知道些什麼?”
齊宸不好與她透露這裏麵恐怕還摻和著婚事,便道:“我問了我娘也未必肯告訴我啊,倒是你娘去問像個樣子,權當姐妹之間說個話,一不留神不就問明白了嗎?”
齊?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依她娘那個什麼事情都要問一嘴的個性,未必不會好奇。
不然昨天也不會旁敲側擊的同她打聽,慫恿她來問齊宸了。
隻是沒想到又被齊宸原封給推回去了。
這兩個人,這是在拿她當皮球踢呢?
齊?頓時不樂意了,小聲抱怨道:“你們誰好奇誰去問去,我可不夾在中間當傳話筒,倒好像顯得我有多想知道似的。”
這便是要甩手不管的意思了。
齊宸趕緊哄她。
姐妹倆之間的親密小動作被三太太看在眼裏,很是羨慕地對齊大太太道:“你真是有福氣,生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家中的姐妹們處得也好,這都是你教得好。”
齊大太太客氣道:“你真是謬讚了,哪裏有我什麼功勞?這幾個孩子都是天生的懂事,知道姐妹情深,從小就處得好,哪裏是能教出來的。”
三太太不由得想起家裏姑娘們之間勾心鬥角的那些糟爛事,早先還差點連累了她家的大姑娘,不由得歎了口氣。
汴京老家那邊如一團汙糟的爛泥,任誰沾染了都是洗脫不幹淨的。
家裏沒那個本事和眼界,如二房一般早早地就搬離了汴京,擺脫那烏煙瘴氣的境地,到如今是想脫身都難,也隻能想法子將三房的兩個哥兒先送出來,省得日後再同大姑娘一樣險些糟了暗算,沒得再毀了前程。
那她可真是死了都比不上眼的。
來前三房的長輩就商量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兩個哥兒再回去的。
臨來前兩家還特意出了銀票,是預備著給兩個哥兒盤院子,買田莊安身用的。
若是能一舉高中,到時正好求齊大老爺給謀個官職,順理成章就到任上去了,自然不必子再回老家去。
但若是今科不中,就得想法子在京中站穩腳跟,這還少不了讓齊大老爺多幫襯扶持一把。
可如此一來,老家那邊必然不好交代。
可若是這兩個哥兒能再京中說定一門親事,成家立業了自然要在此落腳,到時就算老家那邊問起來,也可名正言順地回了不是?
三太太想著,就愈發有了幹勁兒。
這齊大太太溫溫柔柔的,一看就是個好說話的,她是自小長在京中的,這麼幾十年來人脈應當也積累不少了吧?
三房的這兩個哥兒,生得都是一表人才,人又勤奮踏實,雖不說有多出色,但在汴京上門來說媒的也有一籮筐,比起一般人也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