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太太將將睡下,就聽婆子在外麵捶門,說是公子回來了!
魏大太太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
外麵黑漆漆的一片,魏大太太心裏如擂鼓一般咚咚作響。
趕緊將那婆子給叫進來,一邊穿衣裳一邊問她:“你可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了?”
婆子嚇得六魂不在,點了點頭又連連搖頭。
看得魏大太太氣得不行,罵道:“知道不知道你倒是給個準話啊,點頭又搖頭是個什麼意思?”
婆子叫苦道:“老婆子實在不知公子為何回來,隻知道同來的還有另一個年輕的郎君,一進門公子就讓人將馬家那幾個給綁了起來,眼下應當快提到院子裏來了。”
魏大太太急得頭上的汗都快落下來了,嘴裏念叨著:“這又礙著馬家的什麼幹係了……”
一邊著急忙慌地把鞋子穿上,攏了兩下頭發就去廳裏。
廳堂裏燈火通明,因忙於公事而在書房裏睡了好幾晚的魏大老爺竟然也到了。
馬家的和她妹妹,連同閨女被五花大綁著仍在地上,嘴裏塞著布,正嗚嗚咽咽的不知道在罵什麼。
魏大太太見那場麵,頓時心慌的不行,快步走進去。
“這是怎麼了……這……怎麼都綁上了?”
魏弘沒理會她,隻對齊謙道:“該說的方才都說過了,如今人都在這了,齊公子將那二人帶上來認一認吧!”
魏大老爺也是如此說。
齊謙就讓人將那綁了齊容的二人帶上來認人。
四個小廝將兩人帶上來,一個扶著,一個抬著,在馬家母女的麵前走了一圈。
那娘幾個的臉色就變了。
馬羨兒更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那二人認過了人,跪在地上指著馬家的連聲道:“大人明鑒,就是這兩個婦人去找的我們,一百兩銀子讓我們綁了齊家的小姐,還讓把臉劃花了扔在東街上……”
魏大太太如遭雷劈,驚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魏大老爺麵色陰沉,讓人將那兩個婦人嘴裏的布巾取出來。
祝氏上來就是一聲“呸!”
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勻,直罵道:“你們是哪個陰溝裏鑽出來的死貓賴狗,竟然誣賴到姑奶**上來了!”
“我什麼時候見過你們,紅口白牙的就說我們雇凶綁人,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
“你們這樣誣賴好人,進了衙門裏可要被板子打死的,死後下了地獄也不得安生,得落得去那滾水裏煮,油鍋裏炸……”
那被打破了頭的人見狀也是怒了,罵道:“你這糟心腸的潑婦,一張嘴想把髒水潑到你爺爺我頭上來了?”
“爺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幹得也不是什麼好營生,但能刀尖舔血的過活這麼多年,你以為是吃素的?”
“不承認是吧?好!一會兒隻管讓人去我那院子裏搜,找到你給我包三十兩現銀用的那小包袱,看看那上麵的針腳是不是你們的。”
“若你不承認先前見過我們兄弟,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了同你這老刁婦私通,回頭讓你那相公休了你!”
祝氏恨不能撲上去踢爛他的嘴,一邊掙紮著一邊罵:“你這個下流的混蛋,抹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