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吼!”
單手從什麼地方掏了一副墨鏡出來,林藍給自己一戴,很是高興,隨便逮著一條狗都能自言自語的聊起來:“這個點片警都不在——嫌熱呢,而且我就喜歡這塊,人少,路寬,沒攝像頭,車跑起來特爽!”
看著道兩旁嗖嗖往後竄的樹,文陽除了提心吊膽,就隻覺得冷了,給風灌的。
這9月的天氣,就算是轉涼了一些些,能把一身毛的哈士奇給灌的涼颼颼的,這得多大風!
而且那樹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因為風太大,盡眯著眼了。
從眼睛的餘光裏羨慕的看了一眼短毛的三白,還是拉布拉多好啊……
我靠不對!
三白一臉享受的蹲著,來咧著嘴樂嗬嗬的迎風傻笑,要不是文陽閃得快,那一坨亮晶晶的帶著狗糧味兒的口水就迎風砸他一臉了。
背轉過身,哀怨的趴在跑車的後門邊上,盡量跟三白拉開距離。
這會兒文陽覺得自己就跟倚在窗邊的春閨怨女一樣的可憐,三白啥時候能改改張著嘴坐車的劣習呢?坐在這家夥身邊還得自帶雨傘……
順道兒直開再拐了幾個彎,這路上的人越發少了,倒是多了幾輛載著貓狗的車,和他們一個方向跑著。
經過一輛載著半大哈士奇的車時,那車裏邊兒的哈士奇看見文陽,明顯一愣,就著擦身而過的功夫,使勁從開著半扇窗的車窗縫裏擠出一張嘴來,大聲的“汪”了一下。
看那直勾勾的眼神,文陽不太確定對方是以為在照鏡子呢,還是在打招呼,或者當成了什麼仇敵在挑釁。要是幾年前他看到路上有個長得跟他一樣的人,那心情可能跟這會兒被林藍超車甩到後麵去的哈士奇比較接近。
誰讓狗都長得這麼像呢,至少讓文陽現在去區別幾條薩摩耶誰是誰,還很困難。
他隻能區別狗的品種。
要是熟悉對方,那文陽也能通過嗅覺區分出來。比如文陽就能閉著眼從一堆拉布拉多裏認出三白來,沒辦法,它今天身上除了狗糧味還有一股子薰衣草的味道,目測林藍給狗用沐浴露還挑和她洗發水同款香味的。
滿意的看著超人寵物訓練營門口一排空地,林藍看了看手表:“這次路上花的時間比上回還少了10分鍾,終於不用搶停車位了。嘟嘟大毛我們走!”
感情開這麼快是為了搶車位呐?
等文陽進了訓練營,跟著林藍找他的禦用訓練師的當兒,門口刷刷開來好幾輛車,最後開來的兩輛SUV因為沒地兒停了,又緩緩倒退著上別處找停車位了。文陽不禁佩服起林藍來,這姑娘不是太有預見性,就是上回來的時候仔細觀察過的結果。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大大咧咧的,沒想到還有這間歇性細心的功能。
文陽默默的在心裏給林藍的分值提高了十分,然後任由這嘰嘰喳喳抓著史如意討論的姑娘把他帶到了室外訓練場。
“史老師你辛苦了呀,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我帶大毛來參加它的訓練課程,跟你先打個招呼。還有我家嘟嘟,你看現在有培訓什麼項目可以供它選擇?撲咬那種就不必了,我請的私教都已經教過了。”
史如意側目看了一眼林藍,溫和的笑笑
“如果嘟嘟已經接受過撲咬訓練,想必也接受過初級和中級服從訓練吧?”
林藍驕傲的一挺胸:“那當然,我家嘟嘟的服從性那是沒得說,你要它往左它絕不往右,你讓它吃菜它絕不吃肉。”
史如意沉默了兩秒,文陽就當是她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不過,能教會一隻狗放棄肉選擇菜也是蠻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