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從聚會上離開之後,梅姿一直陰著一張臉走路不說話,尤訪琴可憐兮兮地跟在一邊小心翼翼地開口。
梅姿看著她這模樣,即便剛剛真因為她重色輕友有些鬱悶,這時候也消氣了,她給了好友一個爆栗:“你知道我在氣什麼?”
尤訪琴睜著一雙無辜的眼:“不知道……”
她就知道!
梅姿幾乎要給她跪了!
尤訪琴性子單純,她這一次會和自己說那些話肯定是真擔心自己才說的,單純的她怎麼可能知道這根本就是傅明皓那個狐狸下的套呢。
想到這個,她斟酌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和傅明皓現在怎麼樣了?”
要她說,她其實是不讚成尤訪琴去招惹上那個男人,但是這種事情她畢竟是外人,真不能多說什麼。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緣。
“還可以啦。”尤訪琴先是一愣,隨後大咧咧地笑了笑。
梅姿看她幾眼看不出什麼,便也不再問了。
誰知道,這回倒成了尤訪琴一路沉默。
在門口分開的時候,尤訪琴忽然問了一句:“小梅,你有沒有長得很像的姐妹?”
梅姿聞言心一驚,眼睛眯了起來,但是看到對方真的隻是疑惑,她才平靜下來搖了搖頭。
“這樣啊……”尤訪琴倒是也不再問,很快便和梅姿道別了。
梅姿站在原地看她離開,直到約莫十來分鍾之後才抬腳離開了原地。
尤訪琴大步來到停車場,隻是腳步怎麼看都似乎太匆忙了些。
回家的路上,尤訪琴一邊開著車子一邊緊緊地咬住下唇。每離家靠近一分,她心髒跳動的頻率也會快上一拍。
雀躍卻也有著不可忽視的畏怯。
期盼能回到家就看見那人帶笑的臉龐,但是又害怕那人會再次消失掉或者是……
情不自禁低頭看著從衣袖中露出的半截白皙藕臂,雖然曾經留下的傷痕與青腫已經消失,但是那疼痛似乎還殘留著,光是想到都已經頭皮發麻。
隻是,這依舊不能阻止她飛蛾撲火的腳步。
因為一想到消失的可能性,她握緊方向盤的雙手忽地變得死白,腳下踩著油門的腳不自覺地又用力了些。
匆忙趕到高檔小區的套房門口,她不顧心髒飛速地跳動掏出鑰匙開了門,打開房門她第一眼馬上看向沐浴著陽光的陽台。
那裏,一個擁有小麥色肌膚的男人聞聲回過頭來,看見是她,嘴角揚起了一抹慵懶卻暖意盎然的笑:“小琴。”
看見那人,聽見那聲音,本來急劇猛烈的心跳忽地就平緩了下來。
尤訪琴也跟著揚起一抹笑容:“明皓,我回來了。”
“嗯。”男人從躺椅上站起身,爾後逆著太陽光張開了雙臂。
尤訪琴猛地撒開步子撲了上去,抱住那強壯火熱的身軀,她深深地嗅聞著仿佛是自己賴以生存的味道,聲音喑啞:明皓,我回來了。”
“嗯。”帶笑的輕應,傅明皓收手抱住了懷裏的女人。
懷中人雙手死死地將他抱住,那過度的用力讓他的腰都有些生疼,但是他隻是寵溺地笑了笑。
隻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眼底依舊冷靜如昔。
等到懷中人逐漸平複了下來,傅明皓這才將她的身子緩緩拉開,牽著對方的手朝陽台的一片花海走去:“你看,這株月季開花了。”
尤訪琴乖順地仿佛一隻小貓似的,順著男人的動作在那幾抹紫色前麵蹲下,將腦袋靠在男人的肩窩上,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狀:“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