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姿不知道利之瑤這是什麼意思,在她看來她們明明就是陌生人,梅姿不明白,她們誣陷自己有什麼意義,又不是有深仇大恨的仇家。
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不要再想,這是梅姿一貫的行事準則,她索性把頭扭過去,不再看利之瑤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臉。
“傅總,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孩子,我也沒有把他從保姆的手裏搶過來,我看到她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在這裏的。”梅姿說著,眼神憐愛地看向傅憶,可就是這一眼讓她發現了一些不對。
雖然梅霜出現之後做的事,說的話看起來都是為傅憶好,但是梅姿看到的卻是傅憶在梅霜的懷裏身體僵硬,雙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像是在害怕,或者說抵抗些什麼。
梅姿心裏一愣,以為是自己看錯,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卻發現,確實是這樣。傅憶雖然不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和肢體動作都在說明他不想在梅霜的懷裏。
就在梅姿認真看著傅憶的時候,傅明修也在觀察著她,還是早上遇到他的時候那個打扮,隻是比起早上的光鮮,這個時候因為身上沾了些泥土顯得有些狼狽。
“我要怎麼相信你呢?”聽到耳邊梅姿有些倔強的話語,傅明修慢慢的說著,但是沒有人知道雖然兩個人並不認識,他的內心更相信的還是梅姿。
“嗯?”本來看著傅憶發愣的梅姿聽到傅明修的問話,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我說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我問心無愧!”
傅明修挑了挑眉,沒有證據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也是很少見,他張口剛想要說什麼,就被梅霜打斷了。
“你既然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哪裏來的信心讓你能夠這麼理直氣壯?”梅霜本來不想說話的,但是剛才傅明修的神情讓她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
她這樣突然開口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傅明修也看到了傅憶明顯是在忍耐的表情,表情變了變,走到梅霜的身邊把傅憶抱在了懷裏。
麵對著梅霜有些疑惑的眼神,傅明修皺了皺眉,低聲開口:“你抱的太緊了,他不舒服。”
聽到解釋之後,梅霜偷偷的撇了撇嘴,很不以為然,在她看來傅憶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會說話,管他舒服不舒服呢。
但是看著傅明修有些責備的目光,她把自己內心的想法掩藏的很好,笑了笑,小聲的解釋:“我太擔心他了,一時間沒注意到分寸。”
傅明修聽著梅霜的解釋,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梅霜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反而是梅姿看到傅明修小心翼翼的把傅憶抱在懷裏,心裏鬆了一口氣。在傅明修的懷裏,傅憶雖然仍然是麵無表情,但是能夠看出來眉目舒展。
隻看傅明修和梅霜兩個人的姿勢就可以知道,這兩個人對傅憶的感情一定是有些不同的。梅姿有些不理解,但是也沒有多問,畢竟人都有自己的偏好性,也算是人之常情。
“傅先生,我可以先離開了嗎?”梅姿沒有心思摻和其他的事,看著傅明修,輕聲問道。
傅明修還沒有說話,利之瑤尖聲開口:“不可以!事情都還沒有講清楚,你現在離開,是心虛了嗎?”
經過幾次,傅明修也能看出來,利之瑤和梅霜是在針對梅姿,他心裏有些不舒服,而且他能夠看出來,傅憶對梅姿非常依賴,就算是現在自己的懷裏,他還是一直看著梅姿,身子也往梅姿的方向傾斜。
這一切都讓傅明修對梅姿更加好奇,也說明傅憶壓根就不是梅姿搶過來的,保姆說的話,他一點都不相信。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看著梅姿:“可以。”
聽到這話,梅霜心裏跳腳,略微有些焦急的說道:“怎麼能讓她走呢,有人證,她就是壞人!”因為太過著急,她的聲音有些尖利。
傅明修皺了皺眉,衝著梅姿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等到梅姿的身影消失在這裏,他才不耐煩地看向梅霜:“你不要亂講。”
看梅霜揚了揚頭,還想要反駁什麼,傅明修更加厭煩,伸手指著站在角落,一聲不吭的保姆:“你是不是還想說有人證?她說的話就能信嗎?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就不要多說什麼了。”
傅明修的表情實在不好,聲音也冷硬,梅霜怕自己說下去他真的生氣,呐呐的閉上了嘴。
看梅霜不再說什麼,傅明修也懶得管她內心是什麼想法,他把懷裏抱著的傅憶往梅霜的方向送了送:“我回公司了,你抱著他回家吧。”
梅霜點了點頭,想要把傅憶接過來,但是傅憶細小的手指緊緊的抓住傅明修的衣服,在梅霜碰到他的時候,身體又僵硬了起來,他還是抗拒著梅霜的觸碰。
麵對著這樣不配合的傅憶,梅霜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尤其是她抬頭看到傅明修緊緊皺起的眉頭,心裏更加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