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梅姿便起床了,今天按照行程她應該還是要去林楚涯那裏學習舞蹈,但是想到傅眀修昨天的話她有些苦惱地皺皺眉頭。雖說他讓自己去做嘉賓,但是無憑無據的連個邀請函也沒有,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是搞不好他真的隻是隨口說說……
想到這裏,梅姿便起了身,在浴室洗簌過後換了身衣服便出門了。
下了樓,卻意外地發現門口停著一輛車。看到那黑色的車子,她的心猛烈一顫。
待得走近了,她才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這輛車雖然也是黑色的,但是並不是傅眀修的那輛卡宴。
她覺得自己剛剛的情緒很不對,竟然有期待和雀躍?這是不應該的,他們兩個……
梅姿使勁搖了搖頭,她不能犯下錯誤,對有婦之夫有非分之想根本就是不道德。
因為這份小心思,她經過那輛車子的時候目不斜視。
“滴滴——”
可是,車子卻在她經過的時候按響了喇叭。
梅姿一頓,緩緩轉過身去。
車門被打開,從車裏走出來一個男人。
他不是傅眀修。
梅姿微微後退了一步有些謹慎地看著麵前黑色西裝的男人。
“梅小姐,”黑色西裝男看出了她的戒備,在距離她一米左右的距離站定,他溫柔有禮地笑了笑,伸手推推麵上的金邊框眼鏡:“我是傅總的特助。”
傅總的特助?
原來是傅眀修的人。
梅姿稍稍放下了戒心,卻也很是疑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傅總讓我來的,這是他吩咐我親自交到你手上的邀請函。”男子將一份鑲著金邊的邀請函遞上。
“傅明修……”這個名字在梅姿的心裏飛快的閃過,帶出了些昨天的旖旎。但是梅姿很快就把這一切都壓了回去,若無其事的接過了男子手中的請柬,衝他點了點頭:“多謝。”
男子不動聲色的避開:“你客氣了。”
他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傅總是什麼關係,但是隻看傅總讓自己專門送邀請函過來,梅姿就值得自己認真對待。
既然邀請函已經送到,男子也不多待,很快就離開了這裏,留下梅姿一個人有些愣神。
手裏捏著的請柬帶來粗糙的觸感,梅姿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既然現在自己得到了傅明修的邀請函,需要去歡迎會做嘉賓,那麼和林楚涯學舞蹈的事情就要放下了。
對於這件事梅姿沒有什麼其他的糾結,對於她來說,傅明修的邀請函是得之不易的機會,相對而言和林楚涯學舞蹈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心裏已經有了結論,梅姿拿著邀請函去了公司,這件事還是要告訴公司一聲的。
今天,作為工作狂的傅明修不知怎麼的,總有些走神。他發覺自己對於梅姿的情感有些不對勁,太過關切,雖然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他卻控製不住自己。
這麼長時間裏,深愛的妻子突然變得陌生無比,可自己又找不到什麼說法可以解釋這一切,身上的壓力一直都在增加,而在梅姿的身上,他依稀可以找到妻子之前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再三關注。
可是心裏對於婚姻的忠誠讓他永遠都邁不出那一步,所以送給梅姿邀請函也算是他能做的事情之一了。
梅姿到經理辦公室之後,沒多說什麼,把那張邀請函放到了經理的麵前。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經理的表情從疑惑變得驚訝,不自覺的抿了抿唇,開口說道:“傅氏邀請我去歡迎會做嘉賓。”
雖然梅姿的表情很平靜,像是這一張邀請函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經理心裏清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它卻沒什麼門路。
心裏一轉,經理對於梅姿的身份就有了很多的猜測,頓時對於梅姿的態度更加恭敬了:“這是件好事,你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梅姿對於經理這樣的態度顯得有些不適應,但是也沒多說什麼,讓他以為自己背後有靠山也不是什麼壞事。這樣想著梅姿就坦然了,她笑了一下,眨了眨眼,顯得有些糾結的樣子:“那林楚涯的舞蹈課呢?”
“嗯?”經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擺了擺手:“舞蹈課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還是歡迎會更重要一點。”
梅姿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經理看她這個樣子,搓了搓手,試探著開口:“這次傅氏的歡迎會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好好準備。”
雖然現在看起來梅姿還隻是一個三線小藝人,但既然能勾上傅氏,說不定以後有什麼機遇呢,經理想著結一個善緣,對於梅姿就多提點了一下。
梅姿雖然大概能夠猜到經理的想法,但是她也沒有很在意,畢竟本來沒多大交情的兩個人,能夠捆綁在一起就隻剩下了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