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酒說完轉身拉起了許墨之,拽入了自己的懷裏。
“可是,這姑娘可是別人家的媳婦。就算曲寨主再怎麼喜歡,也要遵守君子道義。”鄭昭容慢條斯理的說道。
鄭昭容白了曲酒一眼,一點也不慌張。那曲酒可能就是個瞎子,這許墨之比他曲酒高半個頭。這平常百姓家的姑娘哪有比男子高的。再說了,許墨之那喉結那麼明顯,看不到的?
“你一個女人,跟我談什麼君子道義?鄭鏢頭你怎麼好意思的?”
“曲寨主自己當著自家兄弟的麵,可是給姑娘磕頭下跪的。你現在跟我說女人憑什麼跟你談君子道義,你說憑什麼?”
曲酒一時語塞,他沒有想到鄭昭容會拿自己的話來堵自己。
鄭昭容慢慢站起了身,抬手就要把許墨之拉回來。
曲酒攥緊了許墨之,鄭昭容根本就拉扯不動。
“我說,曲酒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你眼前的這個女的,是別人家的媳婦。還聽的懂啊。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她,她也是別人的。”
“什麼別人的不別人的。我問你,她跟人拜堂了嗎?”
鄭昭容揉了揉鼻子,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這倒是沒有。”
“那不就得了。”
鄭昭容撓了撓頭,一時間居然覺得曲酒說的有幾分道理,也找不出其他的話來反駁。
這時,許墨之突然開了口,“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小女子還未拜堂成親。但是早就已經許配他人。小女子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
曲酒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我再說一遍,這女的,我要了。”
鄭昭容強忍著性子,她緩緩靠在了柱子旁,臉色變得慘白,“你要什麼啊。我也最後再說一遍,這姑娘,是別人家的。你休想動她。”
“怎麼了,我看上個姑娘怎麼了?我山賊搶個親怎麼了?怎麼了?不允許啊?我曲酒就是個山大王,我搶個漂亮姑娘當壓寨夫人怎麼了?很過分嗎?”
鄭昭容想了想,還確實不過分。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吧,鄭昭容不僅覺得曲酒說的不過分,還特別的有道理。
曲酒作為一個山大王討個壓寨夫人也不過分啊,而且那女子也沒過門,跟了曲酒說不定還能吃香的喝辣的。這麼想想,也確實是難得一遇的好事。如果自己這麼攔著,豈不是耽誤了這女子的大好前途。而且,曲酒把自己說的也委實委屈,鄭昭容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像確實做的挺過分。要不等到他倆成親的時候,包個大紅包?
“鄭鏢頭。”
不知道是誰喊了鄭昭容一聲,鄭昭容突然緩過了神,這許墨之是個男的啊。而且他是去京城趕考的,是自己要送的鏢啊。
鄭昭容靠著牆站穩了身子,“要不這樣,我倆打一架,誰贏她跟誰走。”
說完,曲酒和鄭昭容紛紛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抬腿就往外麵走去。
這時,一時不說話的許墨之突然笑了,“曲寨主,我不能嫁給你。”
“為啥?”
“因為……我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