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仗勢欺人(2 / 2)

阿狸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拉了拉鄧夫人,旁敲側擊道:“鄧夫人,我們還是走吧。這安胎藥要是再不喝就涼了。”

鄧夫人一把甩開阿狸,“怎麼就說不得了。狗仗人勢的家夥。”

鄭昭容依舊是那般笑著,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鄧夫人再不敢說一句話。鄭昭容的手瞬時間紅腫了起來,她扭了扭手腕,“這太久不打人,今日打人竟然覺得手疼。鄧柔柔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今天。有些話你該說就說,不該說的最好一個字都不要說。”

“再說……”鄭昭容挑起鄧夫人的下巴,說道,“你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王爺的?”

鄧柔柔談言色變,“福晉在說什麼的,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的?”

“聽不懂就對了。如果鄧夫人真的能聽懂話,桃花就不會死了。”

“這俗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三盤又何必如此這般對一個侍妾,你這樣對鄧夫人,登日後三哥知道了,定會要責罰三嫂。”涓銘隨著聲音,鬧步走到了鄭昭容的麵前,她衝鄭昭容笑了笑,又繼續說道,“若是三哥嘴快說了三嫂幾句倒是沒什麼,涓銘怕隻怕的是,三哥會對三嫂用家刑。”

涓銘身穿嫩黃惹色的小襖,嘴巴塗抹成了豔紅色。他走路一步一扭,將較好的身材全都暴露了出來。他的腳上有一串鈴鐺,直晃得鄭昭容心煩。

鄭昭容緊皺眉,眼前的這個涓銘跟她認識的那個完全不一樣,她現在的樣子,倒不像是個公主,卻跟那花魁有些相似。

鄭昭容笑道:“涓銘,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三嫂以為涓銘回來耽誤三嫂的事了嗎?是不是如果涓銘這次不回來,三嫂又可以以家母的身份,管理這整個王府了?”

涓銘的話像針一樣刺著鄭昭容,涓銘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以家母的身份橫行霸道,仗勢欺人嗎?

鄭昭容保持著笑容,讓人看不出喜怒,“涓銘你回來也就這麼些時日,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這不知道的事情就隨口說,不知道的事情就隨便臆測。涓銘你這次從市井回來,確實親民了許多。”

涓銘氣急了,她咬著牙說道:“是啊。父皇說了,我們理應去市井去感受民情。總不能一直養尊處優。不過自從三嫂來到王府,可沒什麼好事,這前前後後可死了不少人。市井都傳言,你克夫呢。”

“這人有生老病死,不足為奇。市井之人也都是道聽途說,如果涓銘公主連這分辨能力都沒有……”鄭昭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也就不足為奇。”

阿狸和阿碧在一旁聽著不敢說話,鄭昭容和涓銘素未謀麵,甚至就見過幾回麵,怎麼一見麵就火藥味十足的。

籬然站在一邊傻傻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阿碧和阿狸的表情太過於嚴肅。

鄧夫人一聽,這涓銘好像是站在她那邊的,這整個王府的人都站在鄭昭容那裏,現在終於有人願意幫她。涓銘確實不是皇子,但是她是皇室中唯一的女眷,她的身份地位可是比過一般皇子的。

鄧夫人一下就攬住了涓銘的胳膊,向她哭訴道:“涓銘公主,我知道我身份卑微,可是這道理,這公平不是應該每個人都應該有的嗎?自從福晉進了王府,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籬然反駁道:“公主,您不要聽鄧夫人亂說。受苦受累的明明是我們福晉!”

“閉嘴。”涓銘抬手就是一巴掌,“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我讓你說話了嗎?!”

籬然微愣,立馬跪了下來,“還請公主恕罪。隻不過我家福晉不是鄧夫人說的那樣的,公主你前些日子來過,你應該知道的!”

提起前些日子,涓銘更加生氣,一想到之前與鄭昭容的對話,涓銘就想起許墨之,她惡狠狠的說道:“鄧夫人說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鄧夫人管家以來,王府裏沒死過人。而自從三嫂接管之後,這府中命案不斷。聽說,鄧夫人的丫頭就是死在三嫂手裏的吧。”

阿狸看形式越來越糟糕,偷偷去找了管家。

管家但是不以為然,好像早就知道一樣,他帶著阿狸回到了那裏,衝鄭昭容,涓銘和鄧夫人說道:“王爺說了,三位在這麼吵實在是有失儀態,還請各位移步聽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