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是大事,這世下,最震驚人的事是,當今手握重權的王爺冷玨要娶一個男人為正妻,並且,這個男人還曾是他的屬下,這當真是聞所未聞。

當時,所有人反對都沒有用,冷玨最終還是娶了一個男人,有人甚至判定,冷玨隻是嚐鮮,一個月就會厭了,可是,事實上是一年了,冷玨依舊待他如初,兩年了,三年了,兩人還是好得如膠似漆,我很羨慕他們之間的那種感情,不過,很顯然,屬於我的良人還沒有到來。

白駒過隙,轉眼又一個八年過去了,我已經將近三十來歲了,我一直沒有嫁人,已經可以說是老姑子了,但是鑒於蘇家的勢力,暫且還是沒有人敢這樣說我。

這天,我坐在樹下畫畫,畫的是我心目中的彩衣姐姐,她或許可以不漂亮,但是笑容一定要燦爛,眉目一定要溫柔。我記下了她離去的那個日子,每到這一天,我一定會畫出一副我心目中的彩衣姐姐。

剛剛一落筆,就有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抽出了畫,我抬眸望去,那是一個如同烈焰一般的美貌女孩兒,緋衣如橘,麵容精致淩厲,足以刺傷人得眼睛。

她上下看了一下畫,鼻子一皺,連話都不想說,氣哼哼的拿著畫就要走。

我無奈的拉住她,“就算要走,也得把畫先給我啊。”

她一聽,柳眉倒豎,眼眶頓時紅了,緊接著,大串淚珠順著眼角就這樣流了下來,還真是我見猶憐。

我有些心疼的拭去她的淚水,擁她入懷,“開個玩笑,何必當真!”

“我就是當真了!”她緊緊的抱住我,還嘴硬的囔囔道。

“你啊,”我無奈的搖頭,“你跟一個已經不在的人,計較些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活人是比不過死人的嗎!”她立即大聲說道。

“我現在最愛你一個,這樣心裏舒服了吧!”我撫了撫她的發頂,她像個小動物似的,拱了拱我的頸窩,讓我不禁想笑。

五年前,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想要共此一生的人,她並不那麼溫柔,但是足夠體貼,她雖然年歲很小,但是很有擔當,雖然我很愛很愛她,但是我還是很想說,她和彩衣姐姐一點都不想,我為什麼會愛上她,想必又是一個謎。

初戀真的是很美好,很不可遺忘的,但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不可能一輩子活在過去,緬懷過去。那樣的話,我就再也遇不到她了,那個我的小小愛人,我很慶幸我能遇到她,遇到一個我愛的同時愛我的,她已經是我這輩子最美好最珍惜的存在了!

同時,我也很感謝彩衣姐姐,但我現在很可能不再愛她了,可我已經要紀念她,她曾經是我最美好的存在,現在也是一個很美好的回憶,因為她是教會我愛的人,也是教會我,人的一生不可能總是順遂,我現在已經可以很幹脆的承認,她確實是不愛我的,當初接近我,也是抱有目的的,但是,她一直沒有傷害過我,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