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下關門的聲音,靳墨想應該是顧天涯走了,她從臥室走出來,站在二樓張望了一下,確實是沒有人。
既然沒有人,她就要吃飯了。
好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再說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要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要知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靳墨走下樓,看到茶幾離原先的距離有兩米遠,顧亦珩站在離沙發不遠處,單手插腰,黑沉著一張臉,很是生氣的模樣。
她沒有理他,越過他,朝著餐廳走去。
好在現在是仲夏,之前做好的菜,也沒有太涼,靳墨也沒有熱,盛了一碗熱飯,配著不怎麼熱的菜就開吃了。
顧亦珩站在客廳,胸膛此起彼伏的,昭示著他很是生氣的模樣,他的媽媽誰都可以提,但是顧家的人確沒有資格提,尤其是顧天涯。
如果當初……
顧氏集團他說什麼也會得到,屬於他的東西,別人都拿不走一分,不管是顧天涯也好,還是白錦繡也罷,還有他那個不知所謂的弟弟顧亦時。
都、不、可、以!
驀然間,顧亦珩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他隨著香味走過去,就看到靳墨那個小女人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頤的吃著麵前的飯菜。
他走過去坐下,十分大爺模樣的問道,“我的呢?”
“飯在鍋裏,自己……”盛。
靳墨是想讓他自己盛的,不過看到他一副‘我是大爺,等著你來伺候’的模樣,也就知道他不可能自己去盛飯。
她起身為他盛飯。
顧亦珩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拿起筷子,開吃。
他不是第一次吃靳墨吃的飯了,每一次吃起來的時候,味道都會感覺不一樣,不過,總的來說:味道很棒。
因為剛剛顧天涯的事情,顧亦珩心裏有氣,就雞蛋裏麵挑骨頭,飯吃了有七分飽之後,他就往下碗筷,“你今天做的這菜,是打死的賣鹽的嗎?一道麻辣豆腐,你到底是放了多少鹽。”
“顧亦珩,你心裏有氣,別往我做的菜上麵撒,你覺的鹹,你大可以不吃,何必現在都吃完了,你來跟我講鹹。”
現在不止是他生氣,靳墨也在生氣啊,如果不是他剛剛故意挑刺,她也不會現在跟他嗆聲。
嘿,現在這個社會,誰還沒有幾分脾氣呢!
“靳墨,你長脾氣了。”顧亦珩的身體往後麵一靠,手肘搭在椅背上,“你做的菜鹹還不讓人說了,你別忘了……”
“我沒忘,你不就是想說,我別忘了我們靳氏是你花了二十億救活的嗎?你不就是想說,你動動手指,靳氏就有可能破產,我沒忘,這些我都沒忘。”靳墨站起來,把空碗放在一起,“忘與沒忘,與我的脾氣有什麼關係嗎?”
“是沒什麼關係。”顧亦珩低頭,漫不經心的係著自己浴袍上麵的帶子,“不過,靳墨,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惹我生氣,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事情。”
靳墨臉上的表情愣了一下,深呼吸,努力做出一副微笑的模樣,“好,顧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