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酒店經理被沈揚帆不怒而威的氣勢嚇到了,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那個,那個,趙啟帆已經失蹤了。我們,我們,找不到他了。”
“那這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沈揚帆有時說話就是這樣,一點麵子都不留。
沈揚帆跨過酒店經理,和孫可可走了出去,大門被鬧事的人堵住了,隻能從側門走了。
“唉,沈總,沈總,您不能不管啊!”酒店經理急呼呼地追了上來。
眼看沈揚帆就要出門口了,酒店經理衝鬧事家屬大喊一聲:“快攔住他,他就是公司老板。”
沈揚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個酒店經理真是好樣的,哼!
隻見鬧事的家屬一窩蜂地擁了上來,孫可可哪見過這個陣仗,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往後退去。要不是沈揚帆及時扶住她,她可能就摔倒了。
沈揚帆淩厲的眼神射向一旁瑟瑟發抖的酒店經理。保安將人群隔離開,沈揚帆拉著孫可可快速回到了酒店房間。
酒店經理哈著腰一直跟在後麵。
沈揚帆的房間內。酒店經理忙前忙後地端茶倒水,就差沒喊沈揚帆‘爺爺’了,沈揚帆自始至終都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那股群臨天下的氣勢,除了沈揚帆,恐怕也隻有陸安才能一較高下了。
如果這是場戰爭的話,無疑,沈揚帆一定是那個最終的勝利者。酒店經理拿出胸前口袋裏的手帕,不斷擦拭著額頭,孫可可看到額頭上一滴汗都沒有,都被他擦紅了,他還不罷手,其實人在最緊張最害怕的時候,是一滴汗也流不出來的,那種恐懼隻在你心裏蔓延,全身隻剩下自己才能發覺的顫抖。
酒店經理還來不及說話,門鈴就響起了,孫可可走過去打開了門,發現剛才來道歉的服務此刻正慌慌張張地站在門口,他正想對酒莊經理說話,卻欲言又止。
酒店經理急壞了,連方言都出來了:“都啥時候了,知不道滴,趕快雪呀!”
服務員唯唯喏喏地答應著,原來家屬糾集的人員越來越多,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保安就快擋不住了。
‘撲通’一聲,酒店經理跪在了沈揚帆的麵前:“沈總,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了,如今,我們也隻有您這尊大佛好靠了。求求您了。”那模樣都快哭出來了。
看著酒店經理的那副模樣,孫可可的厭惡打從心底裏冒了出來,真沒想到,平常裝高貴的人也會有這麼卑躬曲膝的時候。
沈揚帆修長的手指在杯子的邊緣劃著圈圈,半天,才冷冷地說道:“要我幫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想好了嗎?”
酒店經理沒想到沈揚帆會這樣說,以前他的上司都會直接把他罵一頓的。當初,他覺得沈揚帆看上去年輕,又文質斌斌的,所以好打發,怎麼感覺這個沈揚帆雖然表麵上很好講話,但實際上,他才是難纏的。
“您的意思是……”酒店經理這次是真的被嚇著了,跪著的雙腿都在發抖。
沈揚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居高臨下地對跪著的酒莊經理說:“你應該有這家酒店一點點的股份吧!讓給我!這件事我就幫你攬下來。”
酒店經理驚訝地抬起頭,嘴巴張得都可以吞下一顆雞蛋了,他立馬站了起來,像條瘋狗一樣開始亂吼亂叫:“你太過份了,這不行,這絕對不行。這件事你必須管,也是你的責任。”
輕啜一口紅酒,沈揚帆的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你可以不答應,反正這起糾紛的責任主體不是我。隻要我解釋清楚,再加上幾個朋友來幫忙造勢,我保證這些家屬會天天守著你,連你家都能找到。”
沈揚帆的話讓酒店經理身軀一震,他在拉沈揚帆下水的時候,大約是忘了沈氏集團的勢力有多大,且不說這件事說到底與沈揚帆無關,如果沈揚帆真因此發怒,恐怕自己一家老小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姓沈的果然夠狠。
孫可可雖然社會經驗不多,但也聽出了沈揚帆話裏的威脅意味,現在,她有點同情這個酒店經理了,什麼人不好惹,偏偏去惹沈揚帆,真是活膩味了!
門外服務員一撥接一撥地上來催,這件事當中最著急的當屬酒店經理了,他是這家酒店的管理者,如果事情繼續鬧大下去,他這個經理也別當了,恐怕以後在這一行也沒法立足了,那以後,他的家人可怎麼辦?一家老小的生活全在他一個人身上,他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酒店經理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望著前方,眼神好似死人一樣空洞。沈揚帆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這種表情他看得太多了,通常被自己打敗的對手,都會露出這種表情,當這種表情一出現,沈揚帆就知道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