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爸,媽。”孫可可紅了眼眶,眼淚差一點就掉了下來。
沈揚帆從小與媽媽不怎麼親近,沈母一向以家族利益為重,他印像中,從來沒有與媽媽親近撒嬌的時候,他想起媽媽經常對自己說的一段話:“你是沈家的繼承人,不許軟弱,不許撒嬌,一定要堅強,懂了嗎?”反觀孫可可一家,他覺得這才是一家人,不是嗎?永遠有說不完的溫心話,有時,他真羨慕孫可可,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
當沈揚帆和孫可可上了返程的飛機時,孫可可眼角的淚還未幹透,好不容易,孫可可的心情平複了,沈揚帆才張口對孫可可說道:“我今天早上在你爸媽房間的枕頭底下放了點現金,我怕當麵給他們,兩位老人家不肯收。你提醒他們一下吧!”
孫可可驚訝地止住了眼淚:“什麼?你給我爸媽留錢了?”
沈揚帆點了點頭。
孫可可無奈地靠在椅背上,心中的包袱越加沉重,感覺她欠沈揚帆的越來越多了,什麼時候才能還得清啊!
下了飛機的時候,孫可可打開電話,發現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爸媽的電話,她以為爸媽有什麼急事,著急忙慌地撥了回去:“媽,什麼事啊?”
“可可,那枕頭底下的錢是你放的嗎?怎麼給那麼多呢?整整一萬塊呢?你身上還有錢嗎?”電話那頭媽媽一連串的話把孫可可都給說懵了,但她還是聽清了一個關鍵‘一萬塊’,呼,這個人情欠得可大了。
沈揚帆剛出候機室,就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電話裏說管工程的張經理正在門口大鬧。
沈揚帆和孫可可直奔公司而去。
到達公司的時候,孫可可快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隻見張經理拿著一個高音喇叭、額頭上綁著一根白布條在那大喊:“無良公司,無故解辜員工,欠我薪水,還我公道。”
孫可可聽了直皺眉頭,沈揚帆衝過人群,快步走上前,隻見公司的保安已組成一道人牆,將張經理攔在了門外。
老劉正在一旁著急地拉著張經理,讓他不要鬧了,可是老劉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卻像母老虎一樣,對著他又打又罵,嘴裏不斷咆哮著:“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弟弟被人開除了,你都沒辦法,你還是男人嗎?按勞動法,他們不能這麼開除我弟弟,不能。”
沈揚帆穿過人群走了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知誰喊了句:“沈總,您來了。”
張經理和老劉的老婆立即圍了上來,當張經理看清沈揚帆就是昨晚和自己打架的那個人時,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沈揚帆冷冷地注視著他,雖然現在天氣還有點熱,但張經理覺得手心裏腦門上全是冷汗。
老劉的老婆,張經理的姐姐一見總裁到了,急忙推了一把張經理:“你慫啊,快和你總裁說說。”
沈揚帆不怒自威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說什麼?說他怎麼收包工頭的錢亂批工程嗎?還是說他怎麼和包工頭的老婆上床?”
張經理一聽沈揚帆說這話,腿一下就軟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不斷求饒:“沈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著這點工資過日子呢,求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了!”
突如其來的劇情反轉讓周圍人都看傻了眼。
孫可可看到圍觀的人群當中還有昨晚一起吃飯的幾個大漢,此刻他們也認出了沈揚帆,見孫可可的視線往他們那邊看,其中昨天那個領頭的大漢連忙衝她揮手示意,孫可可輕輕點了點頭。
“保安,把他轟走,這兒是辦公的地方,不要讓閑雜人等影響公司工作。”沈揚帆懶得理張經理,頭也不回地吩咐周圍的保安。
保安見大BOSS都發話了,兩人一左一右架著張經理就離開了。
臨上電梯前,沈揚帆按下了對講機:“告訴人事部,建築部的老劉用人不善,任人唯親,損害公司利益,扣發三個月獎金。”
孫可可欲言又止,沈揚帆當然沒錯過孫可可的表情,他狀似輕鬆地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殘忍的,不該罰老劉。”
孫可可搖了搖頭,對於自己在辦公室的身份,她還是相當清醒的,在公司,在辦公室,她就是沈揚帆的秘書,而沈揚帆就是她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