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章 可愛深紅與淺紅(1 / 2)

寂靜的夜色中,冷月無聲。

無人的弄巷似乎飄散著濃濃的血腥甘甜味道。

寂靜的少年在夜色中抬起頭,精麗的容顏,該怎樣形容那樣的表情?腥豔而絕望!

沒有顏色原來是這樣的……啊…………視線裏麵是渾沌的一片,什麼也沒有,隻是通過身體的觸覺來感受周圍的事物。呐,晉——這樣真的好痛苦!

無聲的淚沿著他的臉頰滑落,濺在地上,碎裂——

月夜下,少女站在屋頂上,背劍而立,詭異的貓眼麵具遮住了她半張臉,迎風而立的她就像是古代的劍客俠女,衣衫獵獵,英姿颯爽。

清冷溫暖,疏離親近的紫色就這樣躍入了抬起頭的少年眼底,原本混沌的世界瞬間耀亮,轉換成了深淺不一的紫色。

紫色——

少年對著空中的少女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帶著期盼,紫色的月光穿透他的手指,撒落在地上,破碎了一地的紫色光暈。

他的身體緩緩倒在地上——

接觸地麵的那一刻,一個帶著夜色清冷寒氣的懷抱接住了他,他看到了詭異的貓眼麵具,臉上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你是誰?”麵具下傳出的聲音,一如她給人的感覺,清冷溫暖,疏離親近。

“風,風青言……”

意識漸漸沉迷過去,他終於可以安心地睡一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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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的小球驚破了天空的流雲,滑過閃電的弧跡,滾落在地上。

銀紫色短發的少年輕輕地站直了身體,眼角淩厲,淚痣耀眼,舉手投足都帶著讓觀者膜拜尖叫的華麗尊貴,他看著球場對麵的少年,開口,像是一個君王在頒布諭旨,“鳳長太郎加入正選!”

不再理會身後傳來的歡呼,風青言向著休息的長椅走了過去。

伸手接過了忍足丟過來的毛巾,擦了一把額際滾落的汗水,在長椅上坐下來。

吸著飲料罐裏麵的水,他微微抬高了頭,看著天空中的流雲。

忍足,慈郎,向日,冥戶,日吉,CABAJ,鳳,明年決戰關東的隊伍已經初具雛形,冰帝的正選們全部到位!

但是,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還遠遠不夠,製霸全國,那樣的夢想,是需要強大的實力做後盾的。

他也是一個不喜歡輸的人,既然要做,那就不允許失敗!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跡部景吾!

前世不喜歡這個人,其實是因為這個少年太過尊貴,太過驕傲,君臨天下,如同帝王,同時身上的責任太過沉重。

他,太過耀眼。

剛則易折,所以這個少年折翼的時候,會讓人忍不住心碎裂一地。

那樣驕傲的少年,尊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傲慢,華麗,自戀,完美,冷酷,果決,強大……當王者的尊嚴被踩在腳底,所有的一切都會四分五裂,那種繁華未過就散落成廢墟的零落,太難以承受。

他,是驕傲的冰之帝王,是屬於高貴華麗的。

他,風青言,陰沉殘鬱。

跡部景吾是耀眼的太陽神阿波羅,他是墮落的路西法,一個光明,一個黑暗,注定了他們不是一個陣營裏麵,不會擁有交集的人。

實在不該用少年來稱呼他,那分明就是一個王者,盡管明明隻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但是,偏偏兩個人糅合到了一起,跡部景吾和風青言,一個人的輝煌,如何讓另一個人書寫?

風青言太過憊懶,那樣沉重的責任,是不是一種負擔?

其實那兩個人,不管是跡部景吾或者風青言,在某一方麵是類似的吧,同樣的孤獨寂寞,同樣的強大囂張。

風青言確定真不是自己惹事兒,隻是他經過網球場的時候忽然就有一顆黃色的小球衝著他的臉飛了過來。

他當然不可能被網球打到,抬起右手接住了飛過來的黃色球體,抬起眼睛向著網球場裏麵望過去,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陰鬱玩味。

球場裏麵那個卷卷頭發的少年,不就是立海大的小海帶嗎?

他抬腿找了個視線良好的地方,準備看戲。

球場裏麵站在小海帶對麵的明顯就是三個成年人,啊啦,啊啦,這麼大的人了,欺負一個小孩子很有成就感麼?

風青言感歎著,卻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他好像記得,這隻小海帶的方向感不怎麼好,難道這次又是迷路到了東京嗎?

聽著網球場裏麵傳出來的爭執,風青言慢慢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三個大人看自己網球場附近的小孩不爽,網球竟然比自己打得還好,覺得臉上無光,故意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