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的正廳,平日裏不怎麼用到的桃木圓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佳肴,拓跋寒坐在首座,邊上依次坐著那文雅男子和夜雪,平日裏咋呼慣了的雁芙和媚姬坐在他的另一邊,沈亦柔倒是善解人意的很,一臉笑意沒上前爭,自動的坐在末尾處。
拓跋寒端起酒杯舉到嘴邊,道了聲,“請。”
眾人也緊跟著舉了杯,那雁芙見機會來了,故意用自己傷手舉杯,那白色的紗布甚是明顯,顫巍巍的把那酒杯端向拓跋寒,“雁芙敬王爺,恭喜王爺凱旋而歸。”哎呀一聲,手一抖,把那酒水灑到了拓跋寒的身上。
拓跋寒寒眸冷瞟了下那雁芙,“沒用的東西,連杯酒都拿不穩,盡丟本王的臉,滾出去。”
雁芙嚇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淚眼婆娑道,“王爺息怒,是雁芙沒用,前幾日得罪了琉璃姐姐,被她傷了手,這才掃了王爺的雅興。”她這話明顯的把責任都推到了慕琉璃的身上。
“是她傷的你?”拓跋寒隻收到那女人打了媚姬的書信,沒想這雁芙也被那女人傷了。
平日裏這些個女人互相鬥狠的戲碼他是見的多了,明裏暗裏的,他也懶得去管,反正都是他暖床的女人,死了一個兩個對他來說也無所謂。
他一向讚成弱肉強食的真理,隻有活下來才是強者。可是那女人的氣焰太過囂張了,連他都不放在眼裏。
媚姬對那慕琉璃也是一肚子的怨氣,見機會來了,撲通一聲的跪下,指著自己那浮腫的臉道,“王爺給媚姬做主啊,那慕琉璃仗著自己是正妃,在這府裏橫行霸道,前幾日打傷了妾身的奶娘,妾身去找她理論,也被她打傷了,當晚很多丫鬟和小廝在場,請王爺明察。”
本還和和睦睦的午膳,現在卻充滿了火藥味,某個男人是氣到了極點了,鬢角微微一抖,揮手向那邊上站著的淩雲,“去把那女人叫過來。”
淩雲領命,不一會的功夫,慕琉璃就挺著個大肚子立在了大廳之上,“坎肩”蹦蹦跳跳的圍在她的腳邊,碧月則是膽怯的低著頭躲在她的身後。
路上淩雲已經好意的告訴了她這大廳的狀況,她可沒想這群女人會這麼沉不住氣,在飯桌上就開始演起來了。
“不知王爺請我過來所為何事。”立著身子沒有半點懼意。
拓跋寒抬眼看向說話的女人,好一雙清亮無辜的眼睛,隻是那眼裏的蔑視讓他有些不爽,“你為何要對她們兩出手?本王最恨善妒惡毒的女人。”
慕琉璃不由冷笑,如冰錐子般的眼神掃過媚姬和雁芙,而後停在拓跋寒的身上,輕啟朱唇,“惡毒?這府裏論惡毒我可排不上,我隻是想保住肚子裏的孩子。”
是的,她並不是無事生非的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饒人!
纖細的手指直指媚姬道,“她,縱容手下的人霸占著廚房,我這王府的正妃肚子餓了吃個東西,還得報準她批準,這是哪國的規矩,告我打了她的人?哼,那老婦人仗著自己有些武力先對我出的手,我那隻是正當不過的自我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