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智力倒是不難猜出她剛剛在做什麼,她在試探這些飯菜裏是否有毒,“我說過我會保護你,所有吃的我都嚐過了沒有毒,你務虛多此一舉。”她這般做便是不信他。
“我隻信我自己。”自顧的把那梅花狀的糕點放入口中,沒有任何表情的道,那銀簪並非普通的銀簪,被滴上了“坎肩”的血,可以探出白毒,她隨身帶著,就是為了應付像今日這樣的局麵。
他是試吃過了,她很感激,但是他現在沒事不代表這東西沒毒,很有可能是慢性的毒,以防萬一,她還要親自測試下。
兩人間的對話,在別人看來倒像是再溫馨不過的夫妻情深了。
沈亦芸咬了下唇,心中嫉妒的很,拓跋寒是她的,這樣優秀的男人隻能喜歡她,不可以對別的女人動心。
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皇後的高貴姿態,“寒王跟寒王妃倒是夫妻情深的很,我們這旁人見了都羨慕不已呢,寒王可別隻顧著照顧寒王妃,冷落了我們的三皇子和四公主了,聽說四公主與寒王可是出生入死的關係呢。”
她想告訴慕琉璃,她一樣得不到拓跋寒的獨寵,這樣的男人不會把心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包括她。
她那話外之音,聰明如慕琉璃,怎會不知,隻是她根本不在乎這拓跋寒與那夜雪的關係,也懶得去管。
倒是那夜雪耳根一紅,嬌聲道,“皇後娘娘言重了,夜雪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罷了。”她第一眼便愛上了這冷漠的男人,她這個敖漢的四公主一直都是別人巴著她,可這男人卻對她的美貌視而不見,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她夜雪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所以不顧幾位哥哥的苦心相勸,跟著拓跋寒回了煜日,她要他休了王府裏的所有女人,隻娶她一人。
可那拓跋寒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一路上對她冷眼相對,沒半分憐香惜玉之情,可是氣煞了她,見這煜日的皇後娘娘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想要幫她,夜雪不由的心中大喜。
沈亦芸豈會不知她的那心思,一入大殿她那雙眼就沒離開過拓跋寒,那樣赤裸裸的愛意,她又不是瞎子傻子,“四公主這般貌美如花,又是女中豪傑,可有了婚配?”
夜雪嬌羞低首,搖了搖頭,“沒有。”說完偷偷瞄了眼對麵的拓跋寒。
拓跋寒依舊端著酒杯品著美酒,對那兩人的對話沒半點興趣,見邊上的慕琉璃端起酒杯皺著眉頭按下那小手,“你這女人,懷著孕還想飲酒不成?”
慕琉璃被他一凶,斜眼一瓢,“我隻是想把這酒杯扔出去,酒味太重了,有點難受。”
說完一個抬手,酒杯從大殿直飛了出去,眾人本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夜雪和皇後身上的,這會卻被她給吸引過來了,那一招速度之快,根本沒人來得及阻擋,就連離她最近的拓跋寒也來不及出手,等眾人反應過來時,酒杯早就摔在了大殿之外的草地上。
本來就不好這一口,再加上這酒味刺鼻的很,實在是不能忍受了,才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