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吃驚的並不是這蛇,而是這蛇的死法,這一地的狼藉,估計也找不出哪條蛇的頭配的是哪條身子了。
“這是怎麼回事?”俊眉一擰,看向那邊上一臉淡薄的女子。
慕琉璃一挑眉,嬌唇一撇,平靜的看著地上的狼藉淡淡道,“自己不會看啊,能有什麼事,昨晚闖進來幾條蛇,擾到我休息了,就一匕首殺了。”好似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又是那樣無所謂的態度。
現在是一群毒蛇死在她的麵前,可她那話裏的意思,好似隻是殺死幾隻螞蟻一般簡單。
“你殺的?”拓跋寒臉色微慍健碩的身軀往前一移擋在慕琉璃的身前。
“你耳朵有問題嗎?”她剛剛分明說了是她殺的了。
“你……”拓跋寒長這麼大,從未被女人反斥過,眼神轉冷,飽含著怒意,卻極力的壓製住了,“你這院子裏怎麼會有蛇?”
慕琉璃被他這麼一問覺得好笑,譏誚道,“我說我閑著沒事挺著大肚子,抓幾條蛇來練練身手你信嗎?”鬼才信,她又沒病!
碧月此時已經被淩雲弄醒了,嚶嚶冷哼了幾聲,睜開眼看著麵前的景象又差點嚇暈過去,緩了半響才扶著房門顫抖的站了起來,“小,小姐。”
慕琉璃身影暮然一轉,看向那顫顫巍巍的丫頭,揚著輕靈的聲音有些不耐煩道,“我餓了,去弄些吃的來。”
碧月顫抖著聲音應了聲是,才軟著腿開了院門,想要甩掉腦海裏那一幕幕可怖的畫麵,她這一開門,門外擠著的一堆人沒做好準備一個不留神跌作了一堆,躺在了院門口。
爬起來幾個一看那眼前的景象又嚇的跌坐了回去,幾個膽大的小廝也被嚇的滕大了眼,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的情景。
那些個小丫鬟們就更別說了,一個個抖著身子捂著嘴,這輩子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景象啊,一地的血跡裏躺著頭身分離的毒蛇!這就是在夢裏也得被嚇的半死吧,何況是真真實實的在眼前。
見碧月去了,慕琉璃也不在院子裏多待,又重新回到屋內,整理起自己的頭發來。
拓跋寒對淩雲吩咐了聲也隨即跟在她身後進了屋子,自顧的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卻發現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看去,是一隻白色的小狐狸,他識得這小家夥,幾次見到都是倚在慕琉璃腳邊的,應該是她養的玩寵。
“坎肩”昨夜奮鬥了一夜,正躲在桌底打著瞌睡,沒想被人一腳踩到了尾巴上,吃痛的叫喚了聲,“哪個沒長眼睛的混蛋,連小爺我的尾巴都敢踩,是不想活了不成?”
其他人看見的是一隻白狐在桌邊上下竄著叫喚著,隻有慕琉璃把它那叫罵聽的真真切切;想那拓跋寒被罵“混蛋”卻不自知,臉上不覺輕漾著嬌嗔的淡笑,透過銅鏡反射到拓跋寒的眼裏,讓他一度失了心神。
拓跋寒輕咳了聲掩蓋自己的失神,微微正坐著身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既然發現了毒蛇,為何不叫喊?”他對她現在是一肚子的疑問。
叫喊?喊什麼?救命?她忘了告訴他了她慕琉璃從不會向別人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