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表麵是說給沈亦柔聽的;可後麵那句,涵括的範圍便廣了,瞄了眼胡子微翹的左相,又看了下那坐上的皇後沈亦芸和王上拓跋皓。
沈亦柔繼續裝瘋賣傻嚷嚷道,“孩子,我的孩子,我要孩子!”瘋瘋癲癲的又要撲了過去。
慕琉璃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忍讓一詞,單手抱住孩子,一手揮掌推向沈亦柔,“滾!”
那沈亦柔挨上了一掌,連連翻滾了幾圈,才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地上,在外人看來,那慕琉璃的一掌著實下了狠手了。
可誰又知慕琉璃隻是輕輕一推想要把她推開而已,心中冷哼,果然是對親姐妹,連演戲的水平也一般高低,既然想瘋那她便跟她一起瘋!
沈亦芸偷偷遞了個眼神給沈鴻,沈鴻立馬明白了,抖著那兩撇胡子上前袖口一舉,抹著老臉就哭了起來,“哎呀,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可憐啊!都現在這副樣子了,別人還欺負你啊!”
那“別人”無需多說也知道是指的慕琉璃。
慕琉璃冷眼一瞥,輕哼出聲,欺負人?她慕琉璃從來不屑做這樣的事,也懶得做欺負人的事,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不是這沈亦柔三番兩次的與她作對,她何苦去惹這煩心事。
拓跋寒臉色微寒,嘴角一彎,寒意十足道,“本王看見的是個瘋子在寒王府鬧事!”
“寒王你欺人太甚,我可憐的女兒已經被你害成這般模樣了,你卻還要抹黑與她。”沈鴻一抹老淚,向那拓跋皓拜去,“王上,你也瞧見了,小女現在已經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明明是寒王妃對小女出的重手,可寒王卻護著寒王妃!”
慕琉璃秀眉一挑?拓跋寒護著她?壓根她就沒做錯事,要誰護著?當即道,“瘋了就該鎖在家裏嚴加看管著,放出來禍害別人,不知左相是何心思?若是這瘋子一時不受控製襲擊王上或皇後,左相大人你能付得起這責任嗎?”
既然自己想當個瘋子,那她沒理由不成全不是嗎?想裝瘋賣傻來博取同情,那可真是對不住了,用錯了招了。
“你,你這是汙蔑,王上,你可別聽她胡說八道……”沈鴻急了,他本是與大女兒商量好了的,準備來鬧鬧這寒王小世子的滿月酒,就算得不到好處,能出口惡氣也好!
起先人們見了那瘋瘋癲癲的沈亦柔和那老淚縱橫的沈鴻無不帶著幾分同情之意,可那慕琉璃話剛說完,眾人那心裏便又換了個思想,這女人是個瘋子,若是真的瘋癲起來,到處傷人,再加上這喜歡找事的爹,若是被自己攤上了那可了得。
一個個的都唯恐那沈亦柔突然發瘋的撲向自己,不覺的都換了個戒備森嚴的姿勢,連那拓跋皓也正襟危坐像是怕那沈亦柔真的對自己有所不利。
瞬間扭轉了局勢,沈鴻看著那一張張嫌惡十足的臉,不由的看向沈亦芸,現在這般情形,他實在不知該怎麼演下去了。
沈亦芸幹笑一聲,嬌媚的一捂嘴道,“爹爹你別急,那寒王妃是不了解妹妹的性格才會這般說話的,亦芸明白妹妹的心,溫柔如她,怎會加害別人呢?既然寒王妃有這個擔心,亦芸看爹爹還是帶著妹妹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