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柔本是掙紮的亂動的,卻在看見那沈亦芸的一個按兵不動的眼神後便安靜了下來,任憑侍衛把自己架走。走到那門口時還回頭衝著那慕琉璃陰森的一笑。
本是好好的滿月酒,極喜慶的事,卻沒想鬧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整個的大廳之上,還依舊笑嗬嗬的也就隻有那拓跋寒懷裏的寶貝了。
小家夥在他親爹懷裏玩累了,便向著他親娘那邊揮著小手,嗯嗯啊啊的,也不知在嚷嚷些什麼。
慕琉璃見完事了,便接過那拓跋寒懷裏的寶寶,親昵的拍了下那肉肉的小屁股道,“小家夥,你給我老實點。”全當那大廳上的眾人是空氣般的存在著,自顧的逗弄著孩子。
小鬧鬧極其的聰明,肉呼呼的小臉蛋蹭著慕琉璃的側臉,嬰兒的奶香味讓慕琉璃心情大好起來。對那小家夥更是疼的不得了,那一臉的柔情讓眾人都大跌眼鏡,這女人跟剛剛那個咄咄逼人,冷情絕決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嗎?
拓跋皓貪婪的看著那絕美的容顏,今日的她依舊冷豔逼人,可那時刻展露的光芒卻吸引著他的心,好個不平凡的女人,他拓跋皓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女人。
喜宴的後半段依舊是拓跋寒與人寒暄的飲酒畫麵,慕琉璃閑著無聊便帶著孩子先回了院子。待到了黃昏時分,那拓跋寒才把前廳的客人都送走了,回了院子。
黃昏下,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院子裏,慕琉璃側身倚在太妃椅上,眼眸輕閉,懷裏的寶寶也睡的很熟,那肉滾滾的小臉呼哧呼哧的呼著氣,煞是可愛。
拓跋寒立在一旁,沒有出聲,隻是盯著那椅子上的一大一小看了很久,久到太陽下山,月亮爬起。
那女人就算是睡著了也要眉頭緊皺嗎?到底是有怎樣的煩心事?他多想伸手去撫平那皺起的眉頭,然後輕輕的告訴她,一切有他,他要她幸福,他要她開心。
慕琉璃猛的睜開眼,自那拓跋寒進院子她便知道來人是他,才順著自己的性子沒睜眼繼續睡著的,享受這拓跋寒那身上傳來的特有香味。
晚風拂麵時,感覺到絲絲涼意,怕是懷裏的寶寶凍著了,人才睜開了眼,沒想映入眼簾的是那隻著內衣的拓跋寒手裏撐開那月牙白的外衣正想要往她身上覆去。
她這眼睜開的極不是時候,拓跋寒尷尬的杵在了那裏,半天才道,“若是累了,便去屋裏睡吧。”他舉著的衣服還是覆了下去。
慕琉璃沒有避閃把那月牙白的長衫裹在身上,連帶懷裏的寶寶一起裹了進去,才起了身。
拓跋鬧鬧這小家夥睡的正香,被人饒了好夢,自然是不樂意了,恩啊的便吵了起來,任憑那慕琉璃怎麼哄都不消停。拓跋寒在一旁看著一臉毫無辦法的小女人和她懷裏正發著脾氣的壞小子,不由的爽朗一笑。
慕琉璃一瞥那笑的正歡的男子,那俊俏的眉眼彎起,沒了往日的冷漠與淡然,倒是多了幾分難得的溫柔。那笑卻像是長了腿腳一般一直往她的心裏去。
冷豔的小臉一揚,把那懷裏的小家夥往那正笑著的男人懷裏一放,“你來哄。”人便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