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醋勁一起來便一發不可收了,見前麵的人沒理會自己,又加快步子上前道,“你給我說清楚,什麼獨孤傲?什麼火寒飛?還想帶著兒子一起跟人私奔,你想的美,當我拓跋寒是死的不成?”
“若是你死了,我這便不叫私奔,叫改嫁!”她糾正他的說法,看著暴跳如雷的他,卻覺得這人越發的有意思了。
“你……”
“爺,夫人,別吵了。”風沄頂著頭皮大膽的插了句,又掃了眼四周,“這麼個陰森恐怖的環境實在不適宜吵架鬥嘴。”
慕琉璃眸子一抬瞪向拓跋寒,她才沒跟他吵這沒營養的架,是這男人沒事在她身後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拓跋寒都快被氣炸了,俊臉綠的難看,這女人居然還敢瞪他!衝著風沄道,“風沄聽令,若是我死了,你給我盯緊了這女人,不準她帶著兒子找別的男人。”
風沄本是想勸架的,這會可好,引火上身了。隻得訕訕一笑,“爺,這夫人是說著玩呢,您別當真,我看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夫人已經在前麵了。”指著前麵已經走了一段路,根本沒把拓跋寒那怒氣當一回事的慕琉璃,風沄現在確定了,他們爺是一人唱雙簧,人家夫人壓根連聽都不願聽。
剛剛經過鱷魚那一役,使足了全力奔跑的三人都有些疲憊了。找了個算是安全的大石休息了一下,拓跋寒雖是一肚子的怒氣,可那手還是不自覺的把幹糧遞給了慕琉璃。
慕琉璃接過那有些發硬的饅頭直接塞到了嘴裏,沒半點矯情之意,讓拓跋寒突然想起她倚在王府院子裏的太妃椅上品著精致糕點的畫麵,他那時瞧著她那滿足的表情都有些癡迷了。現在看著拿著饅頭也能啃的津津有味的女人,心頭一動,也忘了剛剛這女人還想給他帶綠帽子的,隻是充滿感激的看著她。
慕琉璃不覺得自己臉上突然長花了,能引得這男人這麼的猛瞧。很快塞完一個饅頭,拍拍手,招來風沄,“這天色有些暗了,今夜就在這過了吧,去找些幹燥的樹枝在這樹下圍城一圈點著,我們就在這樹上找個粗壯的枝椏依靠下。”
這一入夜,便是雨林裏各色野獸出沒的時間,晚上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片黑暗,可對那夜色裏的猛獸來說確實絕佳的捕食機會。
“為何要燃起火?這樣不是更容易引起野獸的注意嗎?”風沄便老實的點著火堆,邊不解的問。按理說,他們行軍打仗時,都是盡量避免燃火暴露行蹤的才對。
“有些野獸靠眼睛,可有些野獸也靠感覺,靠味覺,就算你藏得再深,也會被發現。所以別想在這林子裏逃過野獸那敏銳的追蹤。不管是什麼,在這夜裏多會對這火光有些懼怕。”一邊說著那手裏卻一直不停的在擺弄著什麼。
匕首迅速的劃過細長的樹枝,隻是幾下便弄出個前端極鋒利的芒刺,又扯了幾根樹藤擺弄了幾下,一個簡易的陷阱就完成了,這樣弄了幾個出來分別擺在了樹的四周。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才一躍上了樹找了個極粗壯的枝椏閉著眼假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