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讓老臣帶了些東西與王爺。”慕恩對拓跋寒依舊懷恨在心,隻為他當眾抹了他們慕家的麵子。特別是今日聽說那軍權居然交到了自己的死對頭沈鴻的手裏,更是火冒三丈。
拓跋皓賞了些珠寶首飾的,明晃晃的擺在慕琉璃麵前的漆盒上,慕琉璃是瞧都懶得瞧上一眼,就吩咐碧月又扔回了王府裏。
她本就不喜這些個叮叮當當的東西,加之那贈物之人是她憎惡之人,便更是討厭了。
慕恩卻找到了找茬的點,“琉璃不喜歡王上賞賜的東西嗎?王上可是明確交代了寒王妃這番去了突蒙可別太過寒酸丟了咱們煜日的臉麵,才賞賜了這些個飾品讓本相帶過來的。”
慕琉璃恨不得一巴掌扇向這多話的老頭,“是嗎?琉璃怕是這一路上太過招搖了,反倒招來歹人窺視。”他娘的,讓她插上那一頭金晃晃的東西,真當她跟他身邊那喜歡打扮的一身富貴的沈亦芸一個品味不成?
“既然是王上賜予的東西,我想本王的妃子便有權處理,右相不覺得自己逾越了嗎?”拓跋寒冷著臉,本來極好的心情都被這男人給破壞了。
“也對!寒王此番被剝了兵權,手裏沒什麼人,這路上是該小心點了。”譏誚,慕琉璃在慕恩那張老臉上清清楚楚的瞧出了譏誚。
沒事衝她兩句,真沒什麼大不了,她今個心情好不跟他計較,可他萬不該看拓跋寒的好戲,還那一副連心底的笑都掩藏不住的表情。
“右相這是在擔心咱們王爺嗎?哎呀,可真是偉大啊!琉璃以為您老該急著想辦法怎麼抵抗握有兵權的左相才對呀,想想看,你們兩可是死對頭,現在人家握了兵權第一個診治的該是誰呢?我想應該不是咱們王爺。”
她這幾句話,把慕恩弄的無言以對,膽戰心驚的,急著帶著慕少風離開了,也忘了本打算找慕琉璃和拓跋寒茬的事了。許是正如慕琉璃所說,去想著對策了吧。
拓跋寒一路上滿臉陰鬱的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盯著慕琉璃瞧著,半天說了句讓慕琉璃差點歪倒的話,“改日我幫你買些頭飾吧。”
慕琉璃捂嘴笑道,“你別跟我說你這麼半天都在想我有沒有頭飾的事。”
“我在想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發釵。”
“那你可有想出我喜歡什麼樣的沒?”
“定不是黃金的步搖,也不是鎏金的瑪瑙,我覺得還是玉釵適合你。”每當她鬆鬆垮垮的用玉釵挽起那黑絲時,他都以為自己見到了偷偷下凡的仙子。
慕琉璃見他猜中了自己的喜好,笑道,“好,下次路過了集市你便買隻玉釵送我吧。”
拓跋寒今個見她連看都沒看拓跋皓賞賜的那盤金銀珠寶,黃金步搖,卻應著要他送她玉釵的事,不覺勾起了嘴角。
若要去那突蒙就必須要跨過占極,占極在煜日的正南方,兩國實力相當,緊密相鄰著,互不相犯,所以兩國的邊境關係好的很,互相通商如一國一般。此時的慕琉璃她們就行至煜日和占極的交接處。
卻不巧在小酒館裏遇見了熟人,慕琉璃是想當什麼也沒看見的立馬就走人,可那人已經大步走到了她的麵前,親昵的叫了聲,“琉璃,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