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傲見她一清醒就想著拓跋寒,免不了心頭泛酸,“他在馬車裏,還沒醒過來。”難道她不知道一直守著她徹夜未眠的他有多麼擔心她嗎?
“還沒醒來?”慕琉璃扶著手邊的樹幹站了起來,雖每走一步胸口都伴著鑽心的疼痛,可她卻毫不在意的朝著馬車走過去,她想親眼確定他現在的狀況。
見車內的拓跋寒臉色紅潤,呼吸勻稱那揪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瞥了眼跟上來的施樂,“他沒事,對不對?”
施樂無奈的點著頭,“他當然沒事,不過你卻有事,你看看你那張臉白的嚇人,你此時那心脈已經被他的武力流震傷了,必須好好休養。”
“他沒事就好。”慕琉璃會心一笑,沒在意施樂後麵叮囑自己的話,而是全身心都放在了拓跋寒的身上。
沒想隻是淡淡的一笑都扯的那心口疼的厲害,眉頭凝起,用深呼吸緩解心口的疼痛。
小家夥醒了,讓碧月把他抱了過來,倚在馬車裏一麵給小家夥喂著奶一麵盯著拓跋寒那俊美的臉龐,這男人是俊美的,她一直是知道的,續出的胡茬子一點不影響他的俊美,反倒是讓他更加有男人味了。想到昨日裏那張薄唇曾經與自己廝磨過,心跳突然亂了節拍。
外麵馬匹的嘈雜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還沒等她掀開簾子去問何事,風行已經在外麵喊話了,“夫人,突然來了幾百個騎兵把我們給圍了起來。”
這些人來的太快,快到他們剛上馬車連馬鞭都還沒來得及去揮下,一看就知道是專業訓練過了的。
這時獨孤傲那傲慢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各位官爺有何事?為何把我們給圍了起來?我不覺得我們在這焰山行路犯了突蒙的國法了。”以他一貫強勢的口吻,連問了幾句。
那對麵的人道,“王上有令,凡是這焰山上咱們奪王的人都要請回去。”
“奪王爺的人?你們哪隻眼瞧出我們是奪王的人了,我們與他不認識。”看來這是南宮奪與突蒙王上間的事,他們隻是湊巧在這被牽扯上了。
那人道,“世人都知這焰山是奪王的地盤,各位現在撇清關係不覺得可笑嗎?實話告訴你好了,王上接到密報,說是奪王預謀謀反,這才派我們來請各位前去協助調查調查,請各位別讓在下難做。”一揮手,身後的人向前了幾步。
獨孤傲頓時怒氣叢生,這人可真會亂扯,他是南宮奪的人?簡直是笑話,他們修羅殿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從未承受過是哪個國家或者哪個勢力的人。
“讓你難做?我好聲好氣的,你這是逼我動手!”他獨孤傲豈會被這幾個小兵給威脅住。
車內的慕琉璃卻不能讓他開打,這突蒙境內不易與他們撕破了臉,就算殺光了他們,也難逃那突蒙王的追捕,他獨孤傲一人自然是好脫身,可她卻不得不顧及懷裏的小家夥好昏睡不醒的拓跋寒。
掀開車簾,盡量掩蓋自己的虛弱,高聲道,“別動手!”獨孤傲看了她一眼,收回自己就快揮出的長劍。
慕琉璃輕笑著掃了圈那鐵騎軍,領頭的是個三十幾歲的黝黑壯漢,許是長期受著烈日的曝曬,那張臉除了那口牙還白點,此時正咧嘴朝她猥瑣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