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嫣然一笑,好看的眉眼低垂著,“琉璃是不懂什麼大道理,可是奪王這份孝心卻讓琉璃很感動,一直守著師父留下的宅子生活,雖是獨自一人卻從沒怨言,這份難能可貴之舉該是大家學習的楷模。若是王上硬要奪了他這孝義之心,我隻怕這大陸之上的人都會以為王上是個不孝不義之人呢。”
朝南宮奪擠眼一笑又看向啞口無言的南宮逸道,“所以琉璃以為王上想要避暑可以選別的地方,也不是非奪王那宅子不可呀!那而風景雖好,可也危險極大,哪裏比得上這皇宮的守衛森嚴,王上乃一國之主可萬萬不能去冒這個險。”
南宮逸終於明白美人不一定都是溫柔無害的,就好似這麵前得女子,沒說一句話都憋得他實在不知怎麼回過去,她現在完全顛覆了他對女人的了解。
怎麼會有女人集美豔聰明,冷清狠絕,溫柔賢惠與一身呢,他整個都淩亂了,他若是依舊固執要收回那南宮奪的宅子,那他必定會遭到萬民唾罵,而那南宮奪卻還能得到個孝義之人的美稱。
無可奈何的假笑道,“哪裏,孤也是為了奪王著想,怕他一人在那焰山會寂寞,既然他這是孝義之舉,孤當然不會反對!”他極力演好好王上的角色。
一場宴會,南宮奪雖是挨了一掌,心底卻是甜甜的暖暖的,因為他從未見過南宮逸臉上的表情會那麼豐富,也從未見過一個個自以為是的大臣會有無言以對的時候,而這一切都要歸功與那個特別的女人。
“謝謝你!琉璃。”他這句答謝是發自內心的,為了謝她能在所有人都說他是妖怪的時候站出來毫不嫌棄他,也為了她替他抱住師父留下的宅子。
慕琉璃詫異的看想他,輕掃了眼他那白淨的俊臉上泛起的微紅,他終於開竅了,不再亂喊什麼仙兒了,小手被拓跋寒握著,掙脫不開隻好別扭的扭著頭,從懷裏掏出龍心石,“我全是看在這石頭的份上。”
見他一直盯著那石頭,不覺的撅嘴道,“你別動心思要把它搶回去,這東西我既然費盡了心思從你那得來就不會輕易再讓你奪回去。”
“我說過你若喜歡,那石頭就送你。”他微笑著道。
“你可千萬別搞錯了,這個不是你送我的,是我用計謀得來的,掛在了我脖子上就是我慕琉璃的東西,從今往後它隻能跟我著姓。”霸氣的口氣卻一點也不讓南宮奪生氣。
伸出大手遞向她,笑的異常燦爛,“既然你做不了我的仙兒,我做不了你的夫君,那我們就做結為異姓兄妹如何?”“結為異姓兄妹?”慕琉璃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本來想擺手譏誚他兩句的,可一碰上他那笑的很燦爛的俊臉時,又狠不下心了,素手輕揚,拍了下南宮奪遞上來的大手,“好,不過我要當姐姐!”其實這南宮奪實際年齡隻有十九歲,比慕琉璃以前的年紀還要小一歲,她當姐姐他也不吃虧。她從未想過,自己靈魂再生,會遇到這麼些稀奇古怪以前連想都沒想過的事,結婚生子就算了,還能與這南宮奪結為異姓兄妹。這事情轉折的有些太快了吧,施樂扶著額頭看著慕琉璃扭著身子與南宮奪擊掌為誓,“殺神”的夫人與鬼王結為兄妹,不,是姐弟。他就奇怪了,這女人整天凶巴巴惡狠狠的,怎麼人緣這麼好,收了敖漢的四公主做徒弟,這會還認了突蒙的鬼王做弟弟。他以後可不敢再惹她了,其實就算沒這麼多層的身份,隻要那女人一個冷冽的眼神,他也隻能乖乖任她差遣。是兄妹還是姐弟,南宮奪隨著她去了,並不打算爭。認兄妹這事,拓跋寒是沒什麼意見的,可是一瞧見南宮奪那與慕琉璃拍在一起的手時,心頭的不爽又開始泛濫了,大手一揚扯開他們,“好了,這禮也行完了,不必再擱在一起了。”慕琉璃不知這男人再別扭什麼,“拓跋寒,你回去看兒子醒了沒,別老在我身邊晃悠。”她們住的是南宮逸安排的驛站,小鬧鬧一路從宮裏睡了回來,現在躺在驛站的床上睡的正香。“有碧月在一旁看著呢,若是醒了那丫頭會出來喊人的。”拓跋寒答著她的話,眼睛卻忍不住又瞥向了南宮奪。慕琉璃無奈,又不能動腳踹開他,隻能甩開他的大手喊來“坎肩”,“那你在一邊待著好了,老握著我的手幹嘛?”從袖中滑出匕首劃了下“坎肩”的小腿肚子。舉著遞到南宮奪嘴邊,“喝了它,你馬上就可以恢複武力流了。”“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與你認姐弟隻是為了這血想要恢複武力流?”南宮奪一臉傷痛,沒想她會是這樣想的自己。“你這弟弟怎麼當的,我這做姐姐的讓你做的第一件事你就不聽話了不成?你是豬腦子,我可不是!若是真覺得你是為了這血來找我認姐弟的,我早一巴掌把你拍的遠遠的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感謝,他的表情都是真誠的,她才不忍傷他的心狗血的認了這姐弟。南宮奪嘴角一彎,仰著頭喝下了幾滴血,紫色的眸子裏閃著喜悅,“我喝。”